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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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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 【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9-10)

    作者: 寺下小僧


    20/02/22


    (九)


    风动香帏,片片飞花满春楼,轻调筝弦,声声莺语悦君郎。『地址发布页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迎春楼花魁小院内,吕思思轻抹淡妆,薄施脂粉,一头乌髻斜坠似飞瀑流云,


    她低咛浅唱,一对含情妙目如烟笼飞波,她身上轻纱,薄如蝉翼,一方花红抹胸,


    内中鼓鼓然涨显欲出,两团傲人巨物,更是随着抚琴乐而颤颤巍巍,在抖动,


    在起伏,如拨琴弹音扣人心弦,让人见之,不禁为之勾魂摄魄。


    对面李弘泰以手击节摇头晃脑,双眼微眯神情熏然,身后一名文士装扮的男


    子时不时低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汇报着什么,门口不远处,两位劲装武士分立


    两侧,腰挺身直,神色戒备,竟是对这靡靡之音丝毫不为所动。


    一曲终罢,李弘泰拍手赞道:「妙,妙,不愧为这凉州首屈一指的花魁,你


    们宋国的男人不行,这些个女儿家的手段雅兴,老夫倒是极为佩服的。」


    对面吕思思撤琴起身,摆动水蛇般的柳腰,晃着肥臀款款回到座位,她抿嘴


    浅笑,眉眼开春,妩媚道:「大人真会说笑, 奴家这些个娱人的雕虫小技,怎能


    与在沙场上杀人的健儿们相比,再说大宋与夏国向来邦友,面对金国的侵犯,亦


    是情同兄弟,大人又何必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喔?」


    李弘泰心中一沉,暗道这些人果然没一个好相与的,看着对面这女人搔首


    姿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颇觉腻味,他如今有了王祖英,这种姿色的女子哪里还


    入得了眼,「你我既然各有所需,咱们也不必绕圈子了,不如将话说明免得误会。」


    ......


    次日下午,迎春楼,地底密室。


    顾卓婷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看着身旁的阮成博神思恍惚,不由得停下手中


    动作,担忧道:「阮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阮成博看着眼前这张绝丽中透着几分纯真青涩的俏脸,想到她以后的 命运,


    指不定会被那狗官折磨成什么样子,顿时一股无名之火腾燃而起,一边巴不得立


    时将她摁在床边粗暴地夺了她的处子之身,一边又恨不得抛开一切豁出性命也要


    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他心中纠缠着,矛盾着,逼着他好


    似要发疯。


    「没事,我只是在想咱们待会儿出城的对策。」阮成博暗舒口气,压下心中


    那股宣泄欲出的冲动。


    一切收拾妥当,阮成博拿了行李,顾卓婷抱了孩子,两人并未回来时的那条


    石阶,反而走了当初吕思思进的那扇石门,一路往前走了几丈,又见一道石门,


    门后又是一间石室,里面竟是空空荡荡,只有石墙上几盏壁灯闪烁,眼见四周无


    路可出,顾卓婷却丝毫不慌,她自打下了密室虽从未离开,但时常见阮成博与那


    杨氏妇人由此路进出,想来是另有机关,果然,就听阮成博在一旁开口道:「此


    处虽空无一物,却是极为凶险,墙上那八盏烛灯各有机关,以先天八卦之位暗合


    奇门遁甲,当中只有两盏才是活门,一旦错,便会触发陷阱难逃死命。」他走


    到其中一盏烛灯下,招过顾卓婷,指着烛台基座上的雕纹道:「你看好了,这上


    面刻有飞鸟的便是乾位,从右开始数,依次便是坎六、艮七、震四,对应开、休、


    生、伤四门,这八门八位,只有坎六的休门和巽五的杜门才是打开石门的正确机


    关,你以后千万不要错了。」


    顾卓婷站在一旁听得迷糊,她只道此次一去不会再回,不明白阮成博为何还


    要告诉她这些,什么奇门八卦她又不懂,正自奇怪,忽听他的嘱咐,顿时无措,


    呆立无言,「我、我......」


    阮成博见她面有惶急之色,温言笑道:「你若不懂这些也无妨,来,我指给


    你看。」他说着扶她走到那两盏烛灯下,又分别指出那雕纹样式,一一让她记住,


    方才作罢。


    「这一盏杜门开的便是去外面的石门。」阮成博举手握住烛台轻轻一转,只


    听「叭嗒」一声,就见左近一块石壁缓缓退开,露出一条通道来。


    两人在地底下又走了几丈,拐过几个弯,再出来已是到了另一座宅院之中,


    上面早已有人等候,一切也已安排妥当。


    阮成博从顾卓婷手中抱过孩子,道:「咱们分开走,我先带孩子出城,你让


    杨大嫂准备一下,待会儿再坐马车出城。」


    顾卓婷嗯了一声,她本就没甚主意,此时更是甘愿一切听他安排。


    阮成博走了,那杨家嫂子领着顾卓婷出门,又一路将她带到另一间屋中,这


    才开口道:「这里便是杨家,也是我夫妇居住的地方,咱们先坐等一阵,等我那


    老伴探得消息确认阮 公子他们无事后再走不迟。」


    顾卓婷依言坐了,只不足盏茶的工夫,便见有一人急匆匆地跑将进来。


    「不好啦,老婆子,不好啦,出事儿啦。」那人一边跑,一边压着声音急嚷。


    屋中两人听得喊话,都腾地跳立起来,一个虽惊却无意外之色,一个惶惶然


    已面白无色。


    「老头子,怎么啦,慌里慌张的,难不成阮 公子也出不得城?」杨家妇人迎


    上前,背对顾卓婷向那男子使了使眼色。


    男人心中有数,佯作急切道:「出了大事啦,要是单单出不去还好,现在阮


    公子他们都被抓起来啦,唉,这可怎么办哟!」


    身后顾卓婷听得此话,如遭晴天霹雳,两腿一软,只觉天旋地转,几欲晕倒。


    「顾姑娘,你没事吧?」妇人虽背着身,眼睛却尖,赶忙一把扶住委顿瘫软


    的顾卓婷。


    顾卓婷一时心焦如焚,只觉眼中发酸嗓子里一阵干涩,沙哑着急道:「嫂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接着便再也忍不住,抱住妇人「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哼!好一个不孝子孙,爹娘死了不去想着报仇,还有闲工夫谈情说爱,没


    出息的东西!」


    正当那妇人抱着顾卓婷想要安慰之际,房门外陡然传来几声喝骂,妇人一时


    愣神,惊愕道:「谁?是谁?」


    「谁?出来!」男人亦是大喝一声,跨前护住身后两名女子,他警惕四顾,


    随后便见一个女人从房门外施施然踱步而入。


    这女人相貌普通,四十来岁的 年纪,束着头发倒像是个道姑,但身上衣着却


    又是寻常女子所穿之物,只是袖口处收紧的护腕,显示出她江湖武人的身份。


    「怎么,是你们的婊子头不讲信用,还是说我不够格,非得让李大人亲自来?」


    女人抬眼斜睨,神情傲慢,盛气凌人。


    那夫妇俩相视一望,对来者身份已是心中了然,只是听她说出这一番话来,


    不由心中恼怒,都不约而同转头看向顾卓婷。


    顾卓婷先前听了此人的喝骂,早已心中凄然又羞愧难当,加之本就心有悲伤,


    此时竟有些痴呆呆恍惚无神,怅怅然犹如失了魂一般。


    两人见她如此不堪,虽心中轻视,倒也放心不少,本想着李弘泰得了这顾小


    娘子,日后必定受宠,趁着现在双方还有些情分,若是将来经营得当,少不得又


    是一大助力,如今却见这女人说话这般直白,成心坏事,当下便大声喝问道:


    「阁下这是何意,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人嗤笑一声,神色玩味道:「误会?误会可大啦!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大


    人抓了那位姓阮的,这不是栽赃陷害么,那姓阮的与你们串通一气,要坑卖了这


    姓顾的傻 丫头,我们大人说了,他可不想当这冤大头。」


    那夫妇俩俱都一愣,皆是相顾愕然,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要将事情挑明了,难


    道就不怕坏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你什么意思?阁下究竟是谁?」两人顿起疑心,只怕来者并非其人。


    女人负手傲然道:「 我是谁凭你们还不配知道。」她自顾前行,全然不把这


    二人放在眼里,待走到两人身边,就要错肩而过之时,这才随手抛出一方令牌,


    丢给那男子道:「你们当家吕思思的东西,想必不用怀疑吧?」


    那男子下意识伸手去接,突见眼前一花,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胸口一沉,一


    股巨力轰然袭来,顿时心如重锤,眼前一黑,整个人已是软倒下去。


    女人一击得手,毫不停滞,反手又一掌拍向身旁妇人。


    那妇人虽惊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她毕竟是刀口上过活的人,立时醒悟过来,


    身子一仰就欲纵身逃去。


    她的反应不可谓不迅捷,但女人的出掌更快,只见那妇人双足刚一离地,便


    「啊」地一声惨叫,跌出丈许开外撞翻一地案几桌椅,这才滚落下来。


    「摧心掌?你......你是青城派那......那叛逆?」妇人不得立时毙命,倒在地


    上兀自震惊不已。


    女人蹲下身,探了探倒在脚下男子的鼻息,确认已死,这才慢慢踱到妇人身


    边,开口道:「算你还有点见识,怎么,是不是很奇怪?」


    妇人 挣扎着坐起身,气喘道:「为......为什么?」她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


    白,这女魔头既然投奔了李弘泰,双方既然有约,她为何还是这般行事无矩、嗜


    杀无状?


    女人居高临下,神色鄙夷道:「你们只知道大人在搜捕顾氏儿女,却不知其


    目的,更是忘了他的初衷,这吕思思事都还未查明就自以为是,你说,她是不是


    被干糊涂了?」


    妇人经她点醒,不由心头大震,满脸不可思议,「难道她......」话未说完,


    已是「噗」地一声,急得喷出一口淤血来,她一时软倒在地喘息不止,竟是再也


    没了力气说话。


    女人点头道:「不错,她还没有死,不但没死,如今还成了李府的夫人,所


    以,要是你们的事成了,这让那位情何以堪,你说她还有脸再活着吗?」


    「所以,不如卖她个好,偷偷把人劫了另外安置,将来相认也好留个余地?


    唉,可惜了!」妇人终于想得通透,虽死了个明白,但也留下了一丝遗憾,是为


    自己任务的失败而遗憾?亦或为那位坚贞高傲最后屈服于人的侠女而遗憾?这倒


    是不得而知了。


    女人很是谨慎,再次确认了夫妇俩的死亡,这才回到顾卓婷身前。


    此时顾卓婷早已吓得呆若木鸡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虽在当场,但眼


    前所见,耳中所听,仿佛是那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真实,


    迷迷糊糊中哪里还会分辨。


    女人见她如此不济,莫名来气,抬手就扇了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终于将顾卓婷打回了魂。


    「没用的东西,你爹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女人恶言相骂,嫌弃的啐


    了口唾沫。


    顾卓婷捂脸瞪眼,死死咬住嘴唇,哭也不是,发作亦是不敢,当真是楚楚可


    怜,委屈万分。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挨打,更别论被抽耳光,当然,被阮成博


    那般打的不算,如今被人这般 肆意打骂羞辱,一时气意难平,自觉又难不得对方,


    当下便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哼了声,淡淡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是不是自以为不懂武功什么仇


    也报不了?」


    顾卓婷见她目光凌厉,仿佛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要被她一一看穿,羞愧地赶紧


    低头再也不敢对视。


    女人摇了摇头,叹声道:「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还有


    什么可以在意的喔,你既然有这等姿色,那便是你的本钱,一样可以用它来报仇,


    施美人计也好,用它招徕面首做事也罢,总好过现在这般自弃自怜,用什么所谓


    爱情来逃避,来自欺欺人的好。」


    顾卓婷浑身一震如遭雷击,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不堪念头,如今全被眼前这


    个女人翻了出来,当下再难掩藏,蹲下身呜呜地哭泣起来。她虽胆小懦弱,却并


    非蠢笨,当初住在密室的这段时间,她早就怀疑吕思思身份,只是她不愿去想,


    不想打破这份美好,她把所有遐想全放在阮成博身上,以期望能够用情爱的欢娱


    来麻痹那残酷的现实,如今梦醒了,心更痛了。


    「是啊,除了报仇,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喔,既然那狗官要抓我,想辱我,那


    给他又能怎么样喔,到时候即便杀不了他,咬掉那根东西让他断子绝孙也算是报


    仇了。」顾卓婷抱膝埋首,一边啜泣一边胡乱思量。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还不快起来。」女人一边严


    厉训斥,一边伸手去拉,「快起来,还想不想出城啦?还要不要你那弟弟啦?」


    顾卓婷听罢,顿时止住了哭声,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那女子,一时也分不清


    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坐下,把脸擦干净了。」女人吩咐完也不分说,从怀中取出一包零碎东西,


    开始在顾卓婷脸上捣鼓起来,她一会儿点膏涂抹,一会儿扑粉化妆,擦擦画画,


    忙碌不停。


    顾卓婷任她摆布,只听那女人道:「你那弟弟不知被姓阮的藏到了哪里,我


    待会儿先将你送出城,回头再来找。」


    「前辈,您先前说是阮大哥他们......他们......阮大哥不是这样的人。」顾卓


    婷难以相信自己的情郎是坏人,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分辩。


    「蠢货!」女人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气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


    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我......」顾卓婷一时无措,顿时哑口无言。


    女人又道:「你再笨也该看出吕思思这帮人不比寻常,她们和那姓阮的,都


    是宋国的细作间谍,这次就是要把你卖了从中谋利,你这蠢 丫头不但帮人数钱,


    还把他们当恩人,真是愚不可及。」她见顾卓婷依旧摇头不言,兀自不信,便又


    道:「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李弘泰那边的人,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了吧。」


    顾卓婷听她自己说是与仇人一伙,惊得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女人眼疾手快,按下她肩膀,道:「真要说起来,咱家大人可算不得仇人,


    他也不过是奉命办差而已,正因为怕你误会,这才派我来救你。」


    顾卓婷怔怔无语,这种公事她哪里得知,只道父亲是个好官,但那位大人似


    乎也无错,一时心绪纷杂再难理得清了。


    「行了,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两人说话间,女人已忙完了手上的活计。


    此时再看顾卓婷,额宽颧突,眉高眼细,那张绝丽俏容已然不见,而是改头


    换面,好似换了 一个人,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妇人。


    两人尚未出门,又进来一个男人。


    这人看了两人一眼,试探着开口道:「吕思思的人?」见对方点头,这才掏


    出一块令牌递将过去,问道:「人喔?」


    女人接过令牌,交给身后顾卓婷,笑容玩味,问道:「李弘泰的人?」


    来人点头,「正是,快把人带出来,我好赶着交差。「请记住邮箱:<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女人笑着让开身,示意男人进屋。


    屋中,两具尸体分陈地上。


    女人盯住男人后颈,以手作刀,猛然斩下。


    ......


    北城,在一片破旧低矮的房屋之间,在一条肮脏发臭的陋巷当中,顾卓婷忍


    着恶心掩着鼻跟在女人身后,她在这凉州城住了六年,还是第一次知道城中居然


    还有这么一处穷苦之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无依,也不知要如何过活,不免又心


    中悲切,暗自嗟叹:「难不成将来也只能在这样的地方苟且偷活?」


    正当顾卓婷为自己的将来凄凉哀伤之际,忽有 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 阿弥陀佛,烦请这位施主将人留下。」


    对面,一个和尚低头合什站立当中,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顾卓婷抬眼看去,只见那和尚瘦骨嶙峋,面青目赤形如枯槁,直如鬼魅一般,


    不由脖颈发凉浑身一颤,下意识缩向女人身后。


    来人正是如空,顾卓婷不识,女人却是认得。


    她终于收起脸上的懒散,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两人虽同为李弘泰做事,但如空却不识这女人,见她神色有异,淡然问道:


    「女施主认得我?」他下山行脚后至行恶作孽,便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俗世


    间甚少有人相识,此时见这妇人显然认得自己,不免心中奇怪。


    女人抱拳肃然道:「大师月前在衙门大展神威,令我等都是佩服不已,在下


    自不会忘记。」


    如空见她不愿实说,也不以为意,点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如何找


    到的她,只要你现在把她留下,我可以放你离去。」


    女人有些犹豫,若两人动手,自己显然不敌,心中盘算是否要抬出李弘泰来,


    可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身后顾卓婷轻声道:「你待会儿趁我们动手赶


    紧逃,逃不出去就给我找个地方躲着。」


    ......


    傍晚时分,正是日落归家之时,本该渐渐安静下来的凉州城,此刻仿佛回到


    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夜晚,街上,一队队兵卒横行乱突,呼喝不止,家家紧闭的房


    门被强行拍开,三三两两的衙役夺门而入,穿屋过堂翻箱倒柜,一时间,女人惊


    叫,小儿啼哭,人声鼎沸,鸡犬不宁。


    城墙不远处,一间废弃的小破屋里,残垣断壁后,顾卓婷缩在一角,听着越


    来越近的兵士呼喝之声,一时间心急如焚,几欲失声痛哭,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


    好,就见对面房门突然打开,探出 一个人来,那人瞥了眼四周,招手轻唤道:


    「小娘子,快上这边来,啧,来呀,快来呀。」


    顾卓婷见那个只探出一颗脑袋的男人,眼小鼻阔,眉疏发稀,容貌甚是不堪,


    当下心有顾忌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那男人见她害怕,不由一怔苦笑摇头,正欲


    关门,就见那小娘子忽地站立起来,往自己这边踉跄着跑将过来。


    顾卓婷刚跨进屋门,就觉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仿佛这北城所有的臭味都是


    从这屋中散发出来的一般,直熏得她头晕作呕,恨不得转身立逃。


    男人神色讪讪,解释道:「刚收了几担粪水在前院,还得明早才能运出城,


    你要是不嫌臭,那就委屈一下吧。」


    顾卓婷压下肚中的翻腾,屈身道谢,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脊突背弯,不但相


    貌丑陋,还是个驼背之人。顾卓婷不敢再看,目光游移,只见屋中陈设简陋,破


    桌破床,还有几张破旧矮凳,墙角并排放着两只箱子,除去此些便再无别物,顾


    卓婷心中忧愁,暗叹自己到时又该如何躲藏。


    两人一时沉默,也就片刻的工夫,耳中就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


    「糟糕,怎么往这边来啦,难道连我这儿也要来搜?」男人一时惊慌,猛地


    拍了把大腿,急的如无头苍蝇般乱转起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转


    了几圈忽地顿住,不由分说拉起顾卓婷就跑。


    前门小院,一座草棚之中,一头黑驴见了主人过来开始昂昂叫唤,旁边,一


    辆板车停放于前,几只半人高的木桶并排置放其上,墙根角落处,一堆杂物散落


    地上,另有几只木桶堆放其间,驼子跑过去,抱下上面一只木桶,一边将底下靠


    里的木桶打开了,一边招呼顾卓婷道:「小娘子,快,快钻进去。」


    顾卓婷只闻得一阵粪便的恶臭,掩鼻转首之际,眼角余光便扫到那桶壁上一


    片片沉积结块的青黄污物,哪里还敢钻进去。


    男人见她此时还在扭扭捏捏,急得直跺脚,「这般光景,还有什么比命更重


    要的。」


    顾卓婷凛然一震,想起那女子的话,当下心中一横,咬了咬银牙,抬脚便跨


    了进去。


    「砰、砰、砰」门外已传来砸门的声音。


    「周大哥,这家不用敲门,只管进去就是。」随着外边话音刚落,只听「哐


    当」一声,院门已被一脚踹开,随后,六、七名兵士鱼贯而入,末了一位头目模


    样的军爷这才跨门进来,在其身后,另有一名衙役点头哈腰,笑脸相陪。


    那头目停下身,游目环视了一圈,这才看向呆呆怔在院中的驼子,抽手在鼻


    前扇了扇,皱眉道:「吴老弟,你说的就是此人?」


    姓吴的衙役连连点头,脸上全是谄媚之色,讨好道:「不错不错,就是他,


    周大哥,待会儿好戏上演,您老就瞧好了吧。」


    众军士听了他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个个脸上露出一副好奇和古怪,俱都


    催声道:「还等什么,让这位吕相公快快上场吧。」


    那驼子此时似乎惊醒过来,眼见姓吴的衙役走将过来,一时竟哆嗦着连连后


    退,口中不住喃喃求饶,「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


    「吕相公,把你夫人请过来吧,难得军爷们有这兴致,你就让大伙儿开开眼,


    如何?」吴姓衙役话里虽是相请,面上却是嘲和威胁。


    驼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哀求道:「吴差爷,是小的该死,


    没能孝敬你,可小的真没钱啊,你就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啊。」


    「去你娘的,不知死活。」姓吴的一脚踹翻驼子,骂骂咧咧道,「下贱胚子,


    给你脸了不是,还真把自个儿当人啦?是不是非得让我牵过来你才肯做?」


    那驼子伏在地上,抱着姓吴的一只脚,只顾求饶,「不要,不要,求你,不


    要。」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再说当初不也是你自愿的?还偷摸的干来着,我


    说的对不对?」吴姓衙役一脸耻笑,弯腰凑身道,「要不让老哥我帮帮你,在你


    背后给你助助威?」他说着转身朝身后军士拱手道,「有哪位老哥帮帮忙,把这


    位吕相公的夫人给牵过来?」


    在众人一阵哄笑声中,有人走将出来,那人搓手嬉笑道:「老子长这么大,


    听过婆娘与狗奸,却从没见过干驴的,今天倒要好好瞧瞧。」他走到草棚前,将


    那只畜牲牵了出来。


    黑驴打着响鼻,「昂、昂」的叫得欢快,被牵到驼子跟前。


    驼子脸上划过刹那的恍惚,他也曾想娶妻生子,无奈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他,


    他认命,只怪自己身有残疾人又长得丑,可他毕竟也是男人,夜深人静之时,一


    样想要女人,狠狠心拿出好不 容易积攒下来的银子,本想去尝尝那所谓的销魂蚀


    骨的滋味,迎春楼自是不敢去想,垂柳巷总能去得,只是没料到,最后连那些个


    低贱的暗娼窑子都来嫌弃自己,他血气方刚,阳沸精溢,末了一时头脑发浑,做


    了可耻之事,及至后来有人撞见,终被一世耻笑。


    驼子神思游离间,双拳已不自主紧紧握住, 往事种种不堪悉数浮于眼前,让


    他心中发苦的同时只觉活着再无意义,面对咄咄逼人的衙役,驼子红了双眼不再


    害怕,他一下从地上纵起身来,猛地扑向身前的吴姓衙役,「你让我死,我也不


    让你好活,我掐死你,掐死你。」


    那衙役不曾防备,冷不丁被他这一扑,瞬间就栽倒在地,他脖子被掐着,又


    见面前一双狠戾凶光的红眼,心中一慌,顿时乱了方寸,连刀都忘了拔,只顾拼


    命 挣扎。


    一旁牵驴的军士眼见他脸色发紫就要翻起白眼,不由鄙夷道:「没用的东西,


    凭你这种货色,也敢来和咱们神步营套近乎?」他嘴上骂着,但还是一脚踢开了


    驼子替他解了围。


    那吴姓衙役 挣扎着爬起来,跪趴在地上呼呼喘气,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说话。


    驼子被那军士踢了一脚直摔滚出去,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时疼痛


    难忍,再也爬不起来。


    「你这腌臜的东西,竟敢对我动手?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吴。」那衙


    役终于缓过劲,抽出刀来,气急败坏道。


    「住手。」那头目眼见要出人命来,虽自忖能蒙混过关,但终究不想惹出


    什么麻烦,于是摆手作罢道:「算啦,吴老弟,我看这戏也没什么好看,又没甚


    婆娘,都是男人,看了只会膈应,别忘了咱们还有任务在身。」他说着点出两名


    兵士,吩咐道:「进去看看,给我查仔细点。」


    那俩兵卒领命进去,里面一眼就能看透,哪里藏得了人,两人各踢翻墙角的


    一只箱子,算是完成了任务出来复命。


    「走。」那头目似乎也觉得这里搜不出什么人来,当先回身走出门去,其余


    兵士亦都跟上出门而去,那吴姓衙役恨恨地瞪了眼地上的驼子,阴沉着脸道:


    「等老子回来再找你算账。」他留下一句狠话,这才悻悻然追了出去。


    (十)


    再说顾卓婷藏在粪桶里,闻着鼻尖的屎尿恶臭,忍着干呕大气都不敢出,外


    面的动静虽听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甚了了,此时听得脚步远去,料想官


    兵已经离开,可等了一阵也不见那驼子来放自己出去,外面又安静的异常,一时


    不由着慌起来。


    「咚、砰」堆叠的木桶在摇晃中掉落下来,在其中翻滚的一只里,顾卓婷终


    于爬将出来,看着躺在近前不省人事的驼子,她再也顾不得满身斑驳的污渍,赶


    紧过去查看起来。


    驼子并不大碍,很快就苏醒过来,到底是为了帮自己才会落得如此,顾卓婷


    不由收起心中的扭捏,扶起丑陋的驼子,将她搀到屋中床上。


    「吕......吕大哥,你没事吧?」顾卓婷先前听人称他吕相公,只道驼子姓吕。


    驼子听了她这一声叫唤,刚缓和下去的脸色瞬间就绷了起来,他猛地从床上


    拗起身,一把揪住顾卓婷衣襟,又气又急,怒目吼道:「你也来取笑我,连你也


    来取笑我,好啊,你们不就是笑我......笑我没碰过女人吗?那我今天就碰一个给


    你看看。」他一把拉过顾卓婷,将她推翻到床上,随后一扭身便扑了上去。


    「啊!你干什么。」顾卓婷被他压在底下,鼻中尽是那股奇特的臭味,正要


    挣扎起身,就觉胸前猛地一紧,自己的一只乳房已被他紧紧攥住,「不要......快


    放手,求你......快放手......不要......不行啊......呜呜......」顾卓婷一时又羞又急,


    又疼又怕,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驼子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怜悯,那股子凶性顷刻间便散了,他失贞不假,


    不曾碰过女人亦是真,此刻手中握着这么一团柔软,当真是从来未有过的体验,


    虽然当中尚隔着衣物,但那种感觉依旧让他舒服无比,一腔 躁动,瞬时坠入其中,


    「小娘子,给我吧,求求你,给我一次吧。」他两手乱摸,抓着两只奶子又揉又


    捏,他呼吸渐促,性起之下,又伸入顾卓婷裙底乱抚。


    「嗯呜......不要......」顾卓婷身子忽地一颤,立时夹紧了双腿开始激烈 挣扎,


    她柳腰乱扭,躲避着底下那只作恶的大手。


    驼子喘着粗气,一手抓奶,一手扣阴,体会着那种丰软润手的感触,此时他


    下体早已暴涨如柱,恨不得立时找个肉洞来插,赶忙趁出一只手去扯顾卓婷裤子。


    眼见自己即刻便要失节于人,顾卓婷总算鼓足了力气,抬腿向上,狠狠一顶。


    「嘶......」那驼子顿时弓起身,本来就驼的背变得更驼了。


    他捂着下体,翻倒下来,蹲在地上,哭了。


    「我为什么命这么苦啊......为什么没有女人和我好......驼背怎么啦......长得


    丑我又有什么错......我能挑能扛...


    ...哪里不好了啊......为什么啊......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驼子哭哭啼


    啼,一边哭一边叫屈喊冤,神情当真是哀痛悲切。


    顾卓婷本欲夺路而逃,但见他如此痛哭模样,又听他说的这般凄惨,心中已


    是大为可怜,想到白日里那女子对自己所说的话,连同此时此刻自身处境,不由


    心中黯然,「哎,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倒不如就躲在这儿等那位前辈,只是......


    这里毕竟是他家,人家先前已是舍命相救,这份恩情我就算以身相许那也是应当,


    更何况如前辈所言,为报仇计,又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可他这模样,实在是......」


    顾卓婷终究还是心有厌恶,不由低头暗自羞愧起来。


    驼子终于止了哭声,这一发泄,心中的郁结倒解了大半,他到底是个老实人,


    想起刚才之事,吓得赶紧跪地赔礼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是我不对,我该


    死,我该死!」他一边道歉,一边扇着自己耳光,直打得啪啪作响,双颊通红,


    显然是使了真力。


    「你......你无须如此......」顾卓婷见他真个打出牙血来,心中仅存的那点冤


    气便彻底消散了,她见一时劝不住,只得弯身去拉他双手。


    「小娘子,你......你走吧。」驼子转身避开,已是无颜面对。


    顾卓婷心中一惊,「他要赶我走?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没有答应他?这......这


    可怎么办?」她心中惶急,一时胡思起来,一会儿狠狠心,打算依了他便是,一


    会儿又心颤颤,这般模样不由得让人却步,她迟疑来迟疑去,眼见主家又要逐客,


    当下心中一叹,低声道:「我......我给你便是。」


    驼子一怔,狐疑道:「什么?」随后自以为听了明白,摇头道:「不用,我


    救人也不是为了钱财。」


    顾卓婷羞红着脸,怯声道:「你不是说,没......没碰过女人吗?我......我给


    你。」她越说越轻,直至声如蚊蚋。


    驼子近在身前,猛地直立起来,显然是什么都听到了。


    「真......真的。」他弓着背,瞪大眼,说话都有些颤抖,有震惊,有惊喜,


    亦有几分好奇,一时七情上面,当真是复杂无比,一张难看的脸愈加显得丑陋了。


    顾卓婷心儿一跳,恨不得立时反悔,「但你不能......不能坏我身子。」见他


    沉下脸目露疑惑,赶紧低下头接着又道:「我......我可以用嘴......用嘴帮你吃出


    来,除了不能......不能真个......那个......你要怎么玩......我都......我都答应你。」


    她好不 容易说完,已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小娘子成全,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不、不、不......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我给你磕头。」驼子心中激动,又慌忙跪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顾卓婷见他如此心诚,方才稍觉好受了些,她伸手虚扶,柔声道:「你起来,


    到......坐到床上去。」


    驼子颤颤巍巍坐到床上,手僵脚硬,一时不知要如何才好,他虽有听过风月


    场里的这些个花样,但又哪里亲身受过,此时见她真个要用嘴来,心痒难拒的


    同时,又手足无措起来。


    顾卓婷也不管他,自顾在他腿间跪了,熟练的探出手就欲去抓那条阳根,刚


    要触及便猛地顿住,她到底是个女子,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终究还是有些羞


    怯,她缩回手,扭捏着道:「你......你把那个......那个解了。」


    驼子嗯了声,抖着双手解开腰带,屁股一抬,一根硬梆梆的肉棍儿瞬时弹跳


    而出。


    看着面前这条欢欣雀跃,跳动不止的陌生男根,顾卓婷神思流转,脑中竟一


    下浮出那根熟悉的阳物来。


    「咦,比阮大哥的小多了,又瘦又矮,还弯弯的,难道这东西也是随人长相


    的么?」


    她伸手轻轻将它捉住,立时感受到了那份火热与坚硬。


    「呀,好硬!」顾卓婷暗呼一声,手里不禁稍力捏了捏,只觉犹握铁杵。


    驼子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胯前,握着自己阳根的女人,一时意气奋发,气血翻


    涌,只觉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全都往那只 小手奔涌而去。


    「噫!」顾卓婷低呼一声,惊的差点脱手,她还是第一次发觉,那阳具在颤


    动间竟似还有心脏那般强烈的脉动。


    「扑通、扑通、扑通」布满阳根的血管在贲张,在跳动。


    「咚、咚、咚」驼子的心脏在擂鼓,在激动,在兴奋。


    阳根坚硬如铁,仿佛已是硬得不能再硬。


    驼子感觉下体快要硬得抽筋。


    就在他快要慾不住的时候,顾卓婷扬起素手,开始撸动。


    「呼......」驼子暗吁口气,感受着那只白嫩 小手的柔软与 温暖,仿佛一下找


    到了泄气的出口。


    只套了几下,顾卓婷便张开小嘴,低头凑了上去。


    「喔——」驼子只觉自己那话儿好似被卷进了一片 温暖的漩涡里,这种温润


    柔软的包裹之感,当真是生平仅有,那种说不出的舒服酥痒,不禁让他忍不住屁


    股一颤怪叫出声。


    「嗞啧、嗞啧、嗞啧」


    口中的阳根不及以前那根粗长,顾卓婷又是勤练有方,此时吞吐自然驾轻就


    熟游刃有余,不但能吃得更深,舌头也有了伸展空间。


    「吸溜、吸溜、吸溜」


    唇瓣刮着棒身,香舌卷着龟头,吸吮的同时,她的舌头已能在内里一并舔扫,


    缠绕。


    她的口技已能登堂入室。


    小嘴里又软又滑,阳根出入其间,紧裹之余又毫无阻涩之感,只吞吐了十几


    个来回,便爽的驼子一时神魂颠倒,忍不住抬起屁股耸动起来,开始在顾卓婷嘴


    里抽送。


    「咕嗞、咕嗞、咕嗞」


    「唔......嗯......唔......呕......」


    不可避免,阳根顶入了喉间。


    阳物虽有不及,但想整根进入,依旧是有些强人所难。


    好在这份不适并不强烈,顾卓婷直觉可以忍受,许是为了讨好,抑或是为了


    曾经不能做到的遗憾,顾卓婷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迎头而上,直抵阳根底部。


    「哦......唔......」随着一声哽咽, 一抹红唇划过,整根阳具已然消失不见。


    「噢......」驼子浑身一颤,只觉自己那话儿挤进了一个窄 小柔软的所在,那


    里紧仄无间,正裹着前端蠕动不止。


    驼子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弓着腰佝偻着背,早已被这销魂蚀骨的快感卷得魂


    儿都要飞了。


    「这就是『水龙入潭』吗?终于做成了一次,可惜阮大哥......」顾卓婷喉中


    卡着男根,藏在驼子胯间的脸上,有些雀跃,有些自得,更有些遗憾。


    可怜驼子,咬着牙关喘着粗气,强忍着心中的 躁动不安,只觉底下热气蒸腾,


    快感铺天盖地。


    「小娘子,你......你快松开,我......我要完了,呃......」驼子刚一开口,气


    就漏了,再也挡不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泄意,屁股一紧浑身一颤,弓身隆起背上的


    驼峰「扑」地射出精来。


    他毕竟良善实诚,不想自己这些秽物污了这小娘子,便赶紧缩腰撤臀,欲将


    那话儿抽离出来。


    「唔......」顾卓婷只觉喉间一烫,一股粘粘滑滑的东西瞬间沾满喉咙,不等


    自己反应,就顺着食道全滑落下去,随即便是肚中一暖。


    「呕......」她干呕一声,猛地抬头吐阳,直觉腹中翻腾欲呕,她可以对阮成


    博甘之如饴,可这驼子的恶心东西,她如何肯咽。


    「扑、扑、扑」驼子接二连三,只在须臾之间。


    顾卓婷正抬头仰面,那些阳精不偏不倚,全打在她的面上。


    驼子一下呆了,本能地握着阳根竟是一时忘了挪开。


    「啊......嗯......」顾卓婷双睑粘湿被糊的睁不开眼,只觉面上黏黏烫烫,情


    知自己被射了一脸,好在她并非初次,倒也没有强烈抗拒,心里想着,只要不是


    吃进肚中,就由着他去,事后清洗一下便可。


    阳精并未射绝,驼子见她不躲反仰起脸面迎合,心中一动,把着自己的男根,


    开始朝女人的脸指指点点。


    额头,两颊,鼻尖,全都浇满了一坨坨粘糊的灰白,尤其是那双抿紧着的娇


    唇,驼子恨不得想再撬开它,看看被自己的东西灌满,到底是个哪般模样。


    「呃......呃......」驼子压抑住心中仰天长啸的兴奋,低哼着,终于射光了积


    年累月的 欲望,看着跪在自己胯前,满脸阳精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有了种骄傲


    的感觉。


    粘糊的阳精在慢慢化开,顾卓婷的脸仿佛似烧融的油蜡,也在一坨坨融化,


    滴落。


    「啊!」驼子猛打了个激灵,大叫一声,吓得仰面摔倒,那驼背在床面上一


    支,他整个人便如不倒翁一般摇晃起来,那模样直如翻盖的王八,可笑又可叹,


    急切间,他顺势翻个了跟头缩到床角,此时再看这女人的脸,眉目早已糊在了一


    起,整张脸亦是融成了一块,当真是面目全非,可怖之极。


    「你......你是人是鬼?」驼子浑身战栗,牙齿打颤。


    顾卓婷仰着头不知所以,覆在阳精下的一张脸满是疑惑,等察觉面上似有东


    西脱落开来,这才醒悟:「想来是先前抹的妆容被阳精冲洗得化掉了,我就说黏


    糊糊的满脸都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她抬起双手,屈指刮去眼窝处的浓浆,


    这才睁得开眼,见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的驼子,不觉好笑,抹了抹嘴解释道:「是


    我刚才 易容的白膏被你的......化掉了,哪里有鬼。」见他依旧疑神疑鬼,不由嗔


    道:「吕大哥,你去打盆水来让我洗洗便知。」


    驼子这才手忙脚乱地去舀了盆水端到床上,叹声道:「我不姓吕,我叫吴有


    季。」


    顾卓婷怔了怔也不分辨,只道是自己听岔了,她站起身,俯腰忙着洗涤。


    阳精被水泼洗,和着一些白屑,在水盆中飘荡沉浮,一盆清水转眼就变得污


    浊不堪,难以再用。


    足足用了盏茶时间,换了三次水,顾卓婷这才将脸洗得干净。


    没了那阳精浊物的掩盖,顾卓婷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驼子便见眼前一张清丽绝伦的俏脸,光滑白嫩滟光点点,眉黛如画,眸若星


    光,在涓滴水意的浸润下,晶莹剔透纯净精致,愈发显得美艳非凡,昳丽无双。


    驼子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直看得怔怔出神,口中不住自语:「不是鬼,


    是仙女,是天上的菩萨见我可怜,下凡来啦。」


    顾卓婷在一旁听得清楚,心中不觉也是暗喜,娇羞着低下头去。


    「女菩萨,我......我还想......你、你再帮我......吃、吃......」驼子见她美貌,


    顿时欲念又起,但又觉对方美的高不可攀,有种不容亵渎之感,竟是一时不敢近


    前,期期艾艾,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看来想要在这儿呆上几日,自己免不了还是要帮他再几回,罢了,本就木


    已成舟,既然如此,便是全应了他又何妨?想到此,顾卓婷柔声道:「吴大哥既


    救了我又肯收留小妹,大哥的要求,小妹自然也是肯的,但小妹此刻身陷囹圄,


    唯一的弟弟又福祸难料,我这心里,担心的厉害,现在......」


    驼子这才惊觉面前这位女子只怕就是月前官府搜捕的顾氏后嗣了,他猛然一


    惊,倒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突然想起了与自己同姓的那位衙役。


    「不好,咱们快逃。」驼子心急火燎淫念全失,一会儿想去收拾衣服细软,


    一会儿又想去牵驴套车,得一时颠三倒四,手忙脚乱。


    顾卓婷见他慌里慌张,赶紧问道:「吴大哥,这是怎么了?」她此时倒并不


    甚担心,心中暗想,就是官军再来,大不了自己再藏进那粪桶里便是,想来也发


    觉不了。


    驼子顿足道:「刚才带人来的那个衙差,他不是好人,谁要是敢得罪他,不


    死也要扒层皮,我先前那般掐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以他的性子,晚上肯定


    要来寻仇。」


    「啊,这......这可怎么办?」她能躲,这屋主又哪里躲得过去,顾卓婷也惶


    急起来,「可要逃到哪里去?我...


    ...我现在哪里出得了城。「


    两人一时都默然愁眉,看似都在思量对策,可又哪里想得出来。


    「哎,只要再过几个时辰,等寅时一到,咱们兴许就能逃得出去了。」驼子


    叹了声,又道:「但愿那吴建仁晚上脱不开身,不要找来。」


    两人都暗自祈祷,不觉已是过了戌时,方才觉得肚饿,驼子草草了点吃食,


    就去院中忙着准备,顾卓婷便留在了屋中休息。


    也就到了二更时分,驼子正坐在屋门前看守,忽听得院外传来几声动静,寻


    声去看,就见一旁低矮的院墙上爬上一双手来,尚未露头,驼子便知是那姓吴的


    寻仇来了,他现如今不要说屋里窝藏了逃犯,便是这姓吴的也不会放过自己,当


    真已是穷途末路了,他心中一横,左右不过一死,眼见姓吴的马上就要探身爬将


    过来,索性就随手抄了根棍子猫到了墙根下。


    那唤做吴建仁的衙差刚翻墙下来,如何能料到底下竟躲着 一个人专等着自己,


    还未站稳便觉脑后生风,他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若说躲如何能躲得过去,合该


    他 命中注定死期未至,驼子这一棍挥得太巧,正赶上他脚下打滑身子趔趄,这一


    棍恰好擦着他的后脑勺抡在了墙上。


    只听「嘭」地一声响,一时泥土飞溅。


    「嗯?难道刚才爬墙太用力,这破墙倒了?」吴建仁不疑有他,捂着后脑转


    身来看。


    两人对眼,俱都一愣,各自都有些发懵。


    驼子反应比他快,已经抡圆了第二棍。


    吴建仁也反应过来,一边向后急躲,一边去拔腰刀,他脚步踉跄,手忙脚乱,


    竟一时没能抽出刀来。


    「直娘贼,入驴的畜生,凭你也敢来动手!」他终于拔刀在手,霎时有了底


    气。


    两人都不懂武艺,只凭意气乱打,一个挥棍,一个劈刀,一个在前追,一个


    在后退,驼子豁出了性命,气势十足,那衙差缩手缩脚,外强中干。


    「砰」地一声,木棍终于磕上了钢刀。


    吴建仁本就握刀不正,又是胡乱挥挡,被一棍打来,正敲在刀身上,顿觉手


    里一麻,整条胳膊都被震得直发抖,哪里还有力气拿捏。


    驼子见他被自己打落了刀子,又见手中已经断裂的木棍,便随手向他砸了过


    去,同时身子一扑,想着要与先前一般将他掐翻在地。


    吴建仁此时有了防备,哪会让他轻易得手,两人一时滚翻在地扭打成一团。


    两人此时都被激起了血性,都是想着死对方,亦都拼出了老命,顷刻间生


    死难分。


    驼子毕竟身有残疾,体格上就差了一截,缠斗中已被吴建仁压到了身下。


    「老子今天说过,不杀了你这畜生,老子就不姓吴。」吴建仁掐着驼子的脖


    颈,将先前遭受的白眼慾屈全都发泄在了双手上,只觉心中快意非常,竟是连身


    后多了 一个人都不曾发觉。


    顾卓婷早前正趴在桌上休息,陡听外面动静就惊醒过来,躲在门后一看,正


    见两人滚在院中打斗,眼见驼子不敌在地上胡乱 挣扎,似乎随时都要掐死过去,


    不得不壮起胆子,在门后随便拿了根东西就走了出去。


    吴建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屋里竟还藏着 一个人,加上女子步履本就轻盈,


    等顾卓婷走到了他身后都未能得知。


    顾卓婷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看到了地上的驼子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她


    来不及多想,鼓足勇气,举高了手中之物。


    驼子双眼迷离,本以为自己即刻就死,不想隐隐之中看到 一个人影,只觉浑


    身一振,立时有了希望。


    吴建仁忽见驼子眼放光芒,心中疑惑,不觉循着他视线转头看去。


    就见在自己身后,一位女子正闭着眼高举双手,女子长得实在好看,美得令


    人惊叹,在这 夜色清光之中仿佛是刚下凡间的仙子,吴建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才猛然认出女子身份。


    「是你......」他惊呼出声。


    顾卓婷被他一吓,高举的双手终于落下。


    那根东西状如木棍,但顶端却绑了一个铁勾,平常被驼子拿来掏粪之用。


    「啊!」一声惨叫,只见那倒勾正好刺入吴建仁的一只眼眶,被顾卓婷一带,


    勾出一只血淋淋的眼球来。


    吴建仁捂着眼嚎叫着,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顾卓婷看着他的惨样浑身颤栗,哆嗦着将那根东西扔到一边不知所措。


    好在驼子喘过了气,爬起来去拾了刀,一刀结果了他的痛苦。


    一个没伤过人,一个没害过人,两人站在院中,一时都瑟瑟发抖。


    ......


    寅时,五更,天还未亮,一切都罩在朦胧之中。


    北城城门,门还未开,一辆驴车就已缓缓驶来,车前,一个驼子弓着腰引着


    路,满脸谦卑,不停讨好着:「军爷辛苦,军爷辛苦。」


    守门的头目挥扇着一只手满脸嫌弃,捂住嘴鼻上前,绕着驴车象征性地转了


    一圈。


    驴还是那头驴,驼子还是那个驼子,难不成就车上的这几桶屎,还能变出什


    么花样来?


    那头目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守卒开门放行。


    驴车慢慢驶出城门,没有加快,更没有停下,依旧一路慢慢悠悠,渐渐远去。


    等走出去足有半个多时辰,驼子这才在一条山道旁停了下来。


    他爬上车,将边上两只粪桶挪开一寸空隙来,挤过去,打开中间的那只粪桶,


    高兴道:「顾姑娘,出来吧,咱们终于逃出来啦。」


    顾卓婷探出身,果见周围群山逶迤,天地苍茫,一时竟不禁喜极而泣。


    「好不 容易逃出来,姑娘应当高兴才对。」驼子也是眼眶湿润,心中感慨。


    只因两人都太过激动,难免乐极生悲。


    就在顾卓婷跨身出来,不想脚下一磕,身子一个趔趄,撞在了前面的一只粪


    桶上。


    驼子赶忙伸手去扶,可惜已然不及,只见那只木桶一晃,立时翻倒下来,一


    时间粪水倾泻而出,恶臭熏天。


    两人赶紧躲避,驼子站在外侧,倒也 容易,可怜顾卓婷被挤在中间,忙乱中


    只得往后躲,她又躲得急,这一退又撞在了身后的粪桶上。


    「小心。」驼子赶紧伸手,一下拉住了那只即将倾倒的木桶。


    只可惜顾卓婷慌上加错,陡听驼子的这一声喊,竟也下意识伸手去抓,偏偏


    她又立足不稳,脚下粪水打滑,一下便摔倒下去,这一抓没能抓住木桶,倒一下


    抓住了驼子的那只手,驼子被她一扯,也被带了个趔趄,两人同时摔倒下去,连


    同身后那只装满粪水的木桶。


    「哗啦......」青的,黄的,成团的,稀烂的,全都铺天盖地,淋了下来。


    顾卓婷与驼子倒在车上,被兜头兜脸浇了一身,不及闭口的,还被灌了一嘴。


    「呕、呕......」两人狼狈地都从车上逃下来,站在路旁恶心的吐将起来。


    ......


    丛林苍翠起伏,山涧蜿蜒汇聚,清晨,太阳在远山的尽头尚未露面,淡薄如


    烟纱的光芒就早已洒落在了这天地之间。


    水声潺潺,在一处小潭石滩里,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儿正泡在水里沐浴洗漱。


    此时在水潭中,顾卓婷屈腿抱胸,尽可能将自己的身体藏在水中,身旁,驼


    子背着身蹲在水里,眼带温情,满脸笑意。


    先前两人满身污秽,好在驼子知道此处有个水潭,两人一时也顾不得其他,


    当即跳入水里清洗起来。


    驼子边洗边脱,很快就是清洁溜溜一条,想到自己尚未见过女人的身子,便


    不禁偷眼去看顾卓婷。


    身上太脏,顾卓婷刚进水中,身周的溪水就被染的污浊不堪,只得又换地方,


    水潭本就不大,慢慢地便往驼子处靠近过来。


    「你这样不行,得脱衣服,要不然可洗不干净。」驼子在一边好意提醒。


    顾卓婷低头沉思,心中暗想,如今连自己这样的丑态他都得见了,何况又吃


    了他的那根东西,这身子给他瞧去还有什么打紧?想罢,便也解衣除裤,把自己


    脱了个精光。


    两团白嫩随着她动作在水中晃荡沉浮,驼子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起七上八下。


    「带上衣服,咱们去那边。」驼子轻咳一声,说完指了指上游,率先而去。


    入水口水浅,两人坐在水底,尚不能及胸。


    驼子将衣服压在下游不远处,兀自让水流冲着,转身看到顾卓婷漂荡在水中


    的半边胸乳,一时心旌摇曳,壮起胆子道:「我来帮你擦背。」


    顾卓婷也是担心后背洗不干净,便依言娇羞道:「那就有劳吴大哥了。」


    驼子心中大喜,爬到她身后,看着晶莹光滑的肩膀,颤抖着双手搭了上去。


    他时常给自家的驴子擦背,却从来没有擦过女人的背。


    只觉手上软软的,嫩嫩的,又很光滑,比水中的卵石都要光滑。


    驼子一边擦着,一边摸着,随后蓄谋多时的双手终于从腋下钻了过去,一下


    就抓住了那两只毫无防备的乳房。


    满手的嫩滑,满手的细腻,稍力一握,丰弹无比。


    喔——,驼子在心中舒服地呻咛了一声,自己曾经 幻想了无数个夜晚的奶子,


    今天终于如愿了。


    「嗯......」顾卓婷 挣扎了几下见没能挣脱,娇怯中便由着他去了。


    驼子耸着背,身子紧贴住顾卓婷,在抚摸,在揉捏,在把玩。


    顾卓婷耳边听着他的粗喘,后背挨着他的坚实,尤其是胸前的充血饱胀和后


    腰处的坚挺硬顶,让她一时有些意乱情迷。


    「嗯......嗯......」她心如鹿撞,不知不觉已是轻哼出声。


    「顾小姐,你站起来。」驼子收手,扶住她的腰示意她起身。


    顾卓婷只道他在水中擦洗不便,自己又被他摸得七上八下,一时不及细想,


    逃也似的立时就站了起来。


    「哗啦」声中,一个已经起身,一个便即转身。


    「呀!」顾卓婷惊呼一声,看着趴到自己胯下的驼子,赶忙捂住下身,「你


    ......你干嘛呀?」


    驼子抬头央求道:「顾小姐,你行行好,让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女人的屄是个啥模样,你好人做到底,就让我了了这桩心愿,我求你了。」驼子


    一边苦苦哀求,一边伸手去扒拉遮挡的那双素手。


    「别......你别这样,不要......」顾卓婷想逃,可一时又挪不开步,却是双腿


    早已被驼子紧紧抱住。哎,她叹息一声,无奈道:「那你......只准看,只准看一


    眼。」眼见驼子点头,顾卓婷只得红着脸撒开了双手。


    看着仰头上来的驼子,那双似要放出光彩来的眼睛,顾卓婷臊的慌忙闭上了


    眼。


    「啊!」顾卓婷打了个激灵,一下又捂了回去,既委屈又生气,「说好只准


    看的,你怎么......」


    「我想看看里面,你让我也看看里面吧。」驼子得寸进尺,面对如此妙处,


    老实人也得变成无赖。


    「看完了里面就得作罢,你不能再胡来。」事到如今,顾卓婷只想着快点收


    场。


    说完,不等驼子答应,她双手摁住牝户两端,慢慢住两侧拉扯。


    粉嫩的双唇渐渐张开,露出里面鲜嫩的肉穴,内里的腔道在层层蠕动,顶上


    的肉芽在慢慢生长。


    驼子看得痴了,一时口舌生津。


    于是他吻了上去,一口含住了她。


    「啊......」顾卓婷料不到他会用嘴,她从来没这般被人用过嘴,当初阮成博


    虽曾有意,但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在他心里,像他这样的男人,去舔女人的下


    阴,不管那个女人是谁,都是件非常羞耻,非常下贱的行径。


    顾卓婷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人口的滋味,只觉下身暖洋洋,如沐春风,飘忽


    忽,如临海浪,那种酥麻搔痒的感觉,一会儿高起云霄,一会儿又坠入深水,浮


    浮沉沉仿佛着不到地一般,直羞得扭腰欲躲,又恨不得去挺胯厮磨,当真是好生


    难受,却又好不舒服。


    「滋、滋、滋」驼子吃得津津有味,一条大舌在牝户上乱舔乱挑。


    顾卓婷感觉自己的整个下身被紧紧裹住,内里似有条肉虫在游走,在顶撞,


    终于夺门而入。


    「啊......嗯......」她浑身打了个颤,双腿陡地一软,快感如潮水一般席卷而


    来。


    驼子有些明悟,心中会意,挑开两片粉唇,钻进里面,去顶动,去刮蹭,一


    时搅得里面天翻地覆,海浪滚滚。


    顾卓婷晕乎乎如踩棉絮,强烈的快感让她直觉天旋地转,忍不住双手一探,


    扶在了驼子身上。


    就在这清晨的林间,就在这一洼小水潭之中,如此山野风趣里,两个人也渐


    入佳境。


    此时的驼子,早已扛起了顾卓婷的一条腿,两手托抱住她丰臀,在一边抓揉,


    一边狂舔猛噬。


    再看顾卓婷,一手扶着他肩,一手撑着他恶心丑陋的驼峰,早已顺从了自己


    的身体,在颤抖,在陶醉,在 迷失。


    咿咿唔唔中,有酥人的呻咛声,有沉闷的舔食声。


    水声潺潺,滋生在男人舌尖,流淌在两人脚下。


    「啊......嗯......不行了......我......我要去了......啊......」随着她一声酥人抵


    死的娇咛,顾卓婷整个人直欲软倒,只觉小腹一阵痉挛,一股热流直泻而出。


    「唔、唔、唔」驼子只觉一股激流直灌入嘴里,来不及细想,蹲在底下便开


    始大口吞咽起来。


    顾卓婷第一次泄身,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快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


    的快乐。


    她以为自己尿了,不堪之下蹲入水里,羞得掩面而哭。


    「你咋了,是不是我疼你啦?」驼子也是第一次,只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


    对,又见她只顾捂脸摇头,心中更是惶急,「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都好,千万


    莫要再哭了,我......我见你哭,心里着实难受。」


    顾卓婷听说这么一说,果然渐渐停了哭泣,哽咽道:「不关你事,我只是恨


    我自己,这么没出息。」


    「嗳,不就是慾不住尿嘛,有啥好恨自己的。」驼子以为她在说刚才尿了的


    事。


    「你......」顾卓婷一时气结,她本是在恨自己经不住挑逗,抵不住身体的诱


    惑,更是在恨父母惨死,弟弟下落不明,自己不但无所作为,还差点堕入淫欲。


    「咱们现在逃出来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驼子见她就要恼羞成怒,赶紧


    扯开话题。


    果然,顾卓婷立时顿住,只觉天地茫茫,哪里有自己的去处,幼弟生死难料,


    自己哪里想得出办法,「我弟弟还在城中,当初有位前辈让我先躲起来,答应我


    会帮忙寻找,我得等她。」


    驼子犹豫道:「可咱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城门的官爷见我这么久不回去,


    说不定要起疑,要是去家里查看,那就什么都藏不住了,还不得出城追来?」


    顾卓婷想起昨晚那衙差的尸体尚且还躺在院中,情知他说的在理,不由也慌


    张起来,急道:「可咱们的衣服都还没干喔。」


    「哎,先将就着,反正这山林里也没什么人。」驼子倒不以为意,起身穿好


    后,道:「咱们的包袱还在车上,我去拿来。」


    两人出逃,当然带了衣物细软,只可惜这包东西一样被泡进了粪水里,驼子


    找了根树枝挑起,见自家驴子兀自站在那儿,不由心中暗想,两人要是骑驴走,


    怎么也快不过军爷的马,索性就解了套子,抚了抚驴子道:「以前多有得罪,既


    然相识一场,如今有难,咱们就各奔东西去吧。」说完猛地拍了下驴臀,那驴儿


    吃痛,嘶昂一声,就沿着前路奔走了。


    等驼子回到小潭边,顾卓婷早已穿上了衣服等候,只是那衣物虽有拧干,但


    穿在身上到底不爽利,她扭扭捏捏,只觉浑身地不自在。


    驼子的一双眼自打来时便没挪开过,那衣服粘湿湿地贴在顾卓婷身上,把里


    面什么都透了出来,那份婀娜,那种起伏,身形一览无遗,尤其胸前两团饱满,


    绷紧中体态立现,两腿当中处,乌影簇簇,隐约间更显神秘,直看得驼子几欲喷


    血,下体立时就挺了起来。


    他此时比顾卓婷更是狼狈,湿漉漉的衣服几乎全粘在身上,那话儿一顶,整


    个就凸显了出来。


    如此显眼,顾卓婷哪能视而不见,娇羞着赶紧转过身去。


    驼子的鸡巴更硬了,顾卓婷身后,一个圆润的丰臀儿被勾勒的翘挺异常,肉


    墩墩又紧致致,让他忍不住想摸,想掐,想深入。


    远山巍峨,层峦叠嶂,林木苍翠,郁郁葱葱。


    两人走在山间,脚下早就没了山路,爬到此时,都已汗流浃背,驼子脱了上


    衣,光着膀子露着驼峰,顾卓婷穿着湿衣又被汗水一蒸,恨不得也脱个干脆,尽


    管是在这深山野林之中,她亦是不敢,只是悄悄扯散了衣襟,让衣物尽量不贴在


    身上。


    驼子时而走在前,转身偷瞧那漏跳出来的大白奶子,时而跟在后,紧盯那两


    瓣晃摆的挺翘屁股,一时心猿意马。


    顾卓婷此时哪有力气管他,只当没看见,全都由着他了。


    「就快到了,我记得那山洞就在前面。」驼子瞅了瞅四周,确定道。


    顾卓婷总算松了口气,看着身后这崎岖险峻,直如自己曾经的遭遇,如此多


    的苦难,如今一时得脱,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再往前看,一片幽深茂密,


    不知前路何处,不禁又彷徨迷茫。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着身旁偷瞄自己胸部的驼子,顾卓婷气恼


    的同时,没来由心安了几分,只觉这驼子似乎也不甚难看,不再碍眼了。


    两人继续前行,往深山而入,头顶烈日悬空,但愿能替二人照尽魉魍魅魑,


    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