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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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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 【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1-2)

    作者: 寺下小僧


    20/02/22


    (一)


    「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请记住邮箱:<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


    时值夜半,万籁俱寂,西凉城府衙后宅却是依旧灯火明亮,屋舍内一位男子


    立足窗前负手长咛,所念之诗乃是唐朝「高岑」之一的岑参所作,此时明月悬空,


    正当应景,但见这男子四十左右的年岁,朗眉星目面如冠玉,端的是仪表堂堂俊


    秀儒雅,只是男子俊美的脸上此刻却透着几分忧愁,「琵琶一曲肠堪断,风萧萧


    兮夜漫漫。河西幕中多故人,......」他咛到此处忽然顿住,转而轻声自嘲道:


    「故人?我顾某人哪里有什么故人,如今连这个家都要没了。」他说完此话,忽


    地怒意上涌,不禁伸手狠狠拍了一掌窗台,许是手上的疼痛让他恢复了冷静,男


    子叹息一声,似有说不尽的无奈,低声喃喃道:「散了好,散了才能活下去,活


    着,一定要活着啊。」他不再多想,一边轻拍一边又咛起诗来,「门掩落花春去


    后,窗涵残月酒醒时。......」他口诵不停,可面上却满是落寞与悲哀。


    刚胡乱咛了几句,身后的房门就被突然推开,一名妇人跨步走将进来,只见


    她一袭淡蓝的襦衫,着白烟罗裙梳随云低髻,看模样好似三十挑头的 年纪,明眸


    凤眉隐藏英气,琼鼻粉腮尽显娇丽,真当是明艳动人,貌 美如花,才进屋已开口


    道:「这么晚了,你倒还有这么好的兴致。」男子闻言转过头来,望住妇人的双


    眸中终于现出几分柔情,「怎么还没睡?」妇人理了理鬓发,神态几分娇媚,微


    笑道:「被辰儿吵醒了,索性过来陪陪你。」她说着走到男子身边并肩站定,侧


    头问道:「饿不饿?要不让巧儿点霄夜来?」男子摇头道:「不用,我不饿。」


    「当真不饿?今天可是十五了。」妇人笑语晏晏,面色揶揄。男子恍然作悟,一


    拍额头晒然道:「嘿,差点忘了,自你怀了辰儿起,这例规倒是荒废得久了。」


    他说着伸出手轻揽住妇人的腰肢,要将她拥入怀中。妇人美目一翻,妩媚地白了


    男人一眼,顺势倒进男子胸膛,闷声道:「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光景?」


    男子点头回道:「哪里会不记得,那是我顾某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了,老天垂怜,


    让我遇到了你。」两人一时温情绵绵,似乎都沉浸到了 回忆里。


    男子名唤顾启兴,祖上乃后唐将领,直至有宋一统,李元昊建国,顾家便去


    了西夏定居,到他这一代,也算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只因主张联金抗蒙恶了当


    朝皇帝,才被打发到了凉州,名义上是让他镇守陪都,实则是被驱逐出了中庭,


    这一呆便是六年。他妻子王祖英,出生武林世家,一手「惊风掠影」的家传刀法


    闻名西北,与其师兄吴峥并称「陇西双侠」,她又姿容昳丽花貌惊人,当年不知


    有多少青年才俊武林豪杰为她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直到她嫁给顾启兴退隐江


    湖,陇西这一带才算消停下来。


    「当年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我哪里不好躲,偏偏就躲进了你家里。」王


    祖英靠在丈夫胸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往事,面上浮现红晕,轻扯嘴角,含羞薄


    嗔,「这才让你有机可乘,欺了我这无知少女。」


    那一年她途经中兴府,乘一时之兴独自去刺杀李弘泰,不料遇上奸臣豢养的


    几位高手,几番追逃周旋之下,不意躲进了顾府,好在顾启兴相救这才幸免于难,


    那一晚正逢十五月明当空,也就是在这一晚,她不但把心给了顾启兴,连同自己


    的处子之身也一并给了他。


    王祖英自认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俗人,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动心的女子,


    可就是在那一晚,当她第一次见到顾启兴,就不觉心动莫名,仿佛冥冥之中自己


    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出现,此一面萍水相逢,却似万千梦里曾遇见,两人只相谈半


    晚,她就已经情根深种,当真是初见君面,便许平生。


    顾启兴听了她这话,顿时笑容满面,之前的愁绪一扫而空,不禁调侃道:


    「那一夜 清风明月灯下美人,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侬,虽是我孟浪,但要怪只


    怪情多如此,好在你这位女侠没把我当成淫贼一刀砍了,要不然岂不冤枉透顶?」


    王祖英噗嗤一笑,戏谑道:「要砍也是砍你那条祸根,砍了不冤枉。」顾启兴故


    作惊色,吸了口气道:「当初要死要活的是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也是你,你舍得


    砍它?」王祖英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掐了一把丈夫腰间的软肉,着恼道:「便宜


    被你占尽,反倒来取笑我。」顾启兴哈哈一笑,顿觉意气上涌,抱住妻子的手不


    禁着力了几分,低头柔声道:「今晚 月色正如当年,为夫饿了这么久,此次定要


    好好饱餐一顿。」王祖英啐了声道:「 胡说八道,哪里饿着你啦,每次不都是要


    我用这儿喂饱的你。」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前胸,又埋怨道,「连人家这张嘴都不


    放过,每次都被你得酸麻想吐,你还不领情,没良心。」顾启兴讪笑道:「辛


    苦娘子了,不如今天就换为夫来好好侍奉你。」两人一个是仁人君子,一个是端


    庄侠女,平素在外持身以正,不成想 关起门来言谈间也是这般放浪无忌,想来二


    人闺中房事也是琴瑟和谐,早就习以为常的了。


    此时顾启兴已是挑起了妻子下巴,低头吻去。


    「唔——」王祖英嘤咛一声,配合丈夫的索吻,伸舌轻抵,卷舌轻挑,一时


    间四唇相胶两舌纠缠,咿唔之声不绝。


    天上笼月暧昧,屋里春熏醉人。


    两人唇分,王祖英气喘吁吁,软声道:「辰儿被冯妈抱了去,咱们回房去吧。」


    顾启兴却不移身,依旧抱着妻子不放,只道:「难得府上这般安静,咱们就在这


    儿欢好一回,如何?」「什么!这儿?」王祖英一吓,心中又惊又奇,自己丈夫


    虽说不上迂腐,但也从来不会 肆意妄为,每次夫妻行房只会在晚上卧室,哪里会


    想到今天要在书房中行乐,好在她也算是江湖儿女,本就不拘礼法,羞涩之余竟


    隐隐有些莫名刺激,当下白了一眼男人回道:「难得你有这兴致,依你便是。」


    她正要关上窗户,冷不丁被自己丈夫一把止住,「别关,这般 清风明月,咱们一


    边缠绵一边赏月,那才不负如此佳景良辰。」不待王祖英分说,顾启兴已一把将


    她摁在了窗台上。


    「呀!」王祖英一声轻呼,腰身已被丈夫抱住,两人伏在窗台上,腹背相叠,


    顾启兴垂手就要去脱妻子裤子,却听王祖英急道:「门,门没关。」顾启兴嘿了


    一声,不得不抽手回身去关门。


    王祖英咯咯一笑,也不起身,沉了沉腰,不但并直双腿把屁股翘高了些,还


    不时地轻扭柳腰晃摆臀部。


    等顾启兴转回来,就见着了自己妻子这副准备挨肏的骚浪模样,他呼吸一促,


    不由心旌摇曳起来,几步赶到王祖英身后,撩起她裙裾摞到腰间,褪下她裤子,


    圆翘肥白的屁股,笔直丰润的长腿,顿时一览无余。顾启兴深爱自己的妻子,欣


    赏她的艳丽容貌,称赞她的武功身手,但让他最钟意的还是妻子的那一双大长腿,


    笔直、圆润、丰满,既充满力量,又饱含 肉欲。他慢慢蹲下身,在妻子身后一边


    爱抚双腿,一边揉捏臀肉,满手的嫩滑,满手的丰弹,让他情不自禁凑唇轻吻。


    「唔——」王祖英身子一僵,只觉腿上湿润酥麻,犹如一条滑腻腻的肉虫在


    慢慢往上攀爬,那股瘙痒的感触,让她下体一热,不由呻咛出声。


    「滋、啧、啧——」顾启兴在两条长长的大腿上轮番噬吻,从下往上,从外


    到内,直到脑袋顶到肥翘丰臀,这才停将下来,他把住妻子的两片臀肉,慢慢瓣


    开,中间牝户被臀肌牵扯,阴唇大开,露出隐秘的销魂肉洞,只见里面殷红的嫩


    肉上淫光闪烁分外勾人,顾启兴深吸一口气,仰头便把整个嘴巴都堵了上去。


    「啊......」饶是王祖英早有准备,此时也被这强烈的快感激得瞬间挺直了上


    身,她仰着脑袋踮着脚尖,微眯起双眼,鼻翼轻颤,小嘴翕张,感受着下体阴户


    里横冲直撞的粗舌所带来的酥麻快感,一时陶醉神迷。


    「吧唧、吧唧」


    顾启兴嘴巴裹着妻子整个阴户,舌头猛钻乱扫,只觉里面淫水越来越多,如


    鲍鱼吐水,源源不绝,不一会儿便灌满了口腔,这才撤回双唇咽下爱妻淫液,此


    时再看,整个牝户已然淫水潺潺粘湿不堪。他站起身,也不脱衣,直接掏出早就


    硬挺的阳具抵住阴户穴口,屁股一耸,就将整根肉屌杵进了妻子的牝户里。


    「嗯......」王祖英一声闷哼,身子前晃,双手不由死死撑住窗台,开始迎接


    身后丈夫的猛烈冲撞。


    阳具一入体内,顾启兴不禁暗吸了口气,不成想妻子两度生育屄肉依旧如此


    软嫩紧匝,包裹无间之余亦有吮吸蠕动,他定了定神,把住妻子腰肢,屁股发力,


    急抽猛顶,就是一顿狂奸暴肏. 「啊......啊......嗯......噢......」王祖英被顶得娇


    躯乱颤,伏在窗前犹如狂风中的一片柳叶,又如巨浪中的一只小舟, 随风飞舞,


    逐波起伏,她高翘的屁股被撞得慢慢低伏,前倾的身子被耸得渐渐前移,不知不


    觉间她整个上身已探出窗外。


    顾启兴一口气挺了数十回,这才转缓下来,他弯腰俯到妻子背上,一边轻抽


    慢顶,一边双掌四处游走,不是轻抚大腿臀股,就是隔衣搓揉垂胸大奶。


    「嗯......别......别抓胸,奶水......嗯......会脏衣服......嗯......」王祖英娇


    喘不休,勉力开口,她刚经生育不到两月,此时奶水充足,被丈夫这般揉胸捏奶,


    身上已是粘糊糊一片。


    顾启兴察觉出手上的湿润,停了动作,扳转妻子身体,一把扯开了衣襟。王


    祖英为方便哺乳,本就不穿抹胸,此刻上 衣一敞,两只大白丰挺的奶子立时弹跳


    出来,随着呼吸起伏不止,霎那间奶香四溢沁人心脾,「啧,可别浪费了。」顾


    启兴咕哝一声,一头栽进妻子高耸饱胀的胸脯里,乳肉柔软,奶水香甜,顾启兴


    整张脸陷在深沟肉堆里,一边磨蹭乱拱,一边伸舌舔吸,「唔——唔——啧——


    啧——」


    王祖英挺身弓腰,只觉胸前火热发胀又酥痒难挡,不由抱住丈夫脑袋轻摇乱


    扭,口中不住轻嗔呻咛:「嗯......


    嗯......冤家......喂完小的又喂大的......啊......好哥哥......慢点吸......妹妹魂


    儿都要被你吸去了......喔......「乳头被吮,立时充血饱胀起来,像极了一颗刚出


    水的紫皮大葡萄。


    不多时,奶水终被舔尽,只留下滑腻腻的一片口水,两人移步换场,再继兴


    云布雨。


    王祖英被丈夫拉着来到案桌旁,见他落坐,无须多言,卷起裙摆就抬腿跨了


    上去,她伸手捉住胯间那条硬挺肉棒,往自己下体上一按,随即肥臀一墩,整根


    阳具就又被她坐了进去。


    「嗯——」她哼唧一声,缓了缓心神,这才脱去身上湿答答的衣服扔到桌上,


    接着双手把住椅背,开始慢慢坐套,「唔......嗯......嗯......喔......」随着圆白挺


    翘的屁股不断起落,一时间臀拍股击,淫水噗滋,椅子吱呀,各种声响竟合拍成


    淫靡的节奏。


    顾启兴乐的惬意,不是摸股掐臀就是叼乳吮奶,当真是好不舒畅。


    「咯吱——咯吱——咯吱......」


    「啪——啪——啪......」


    「噗滋——噗滋——噗滋......」


    王祖英越耸越快,落坐得愈来愈用力,她压抑住喉间蹿动欲出的娇咛,肥臀


    直墩,香汗淋漓,已然是高潮将近。


    顾启兴双腿被撞得发麻,下身阳具传来的酥骨快感节节攀升,几欲喷薄而出,


    他一把托起妻子屁股猛地站立起来,架住身子便是一通狂顶,王祖英啊地一声差


    点仰面颠落下来,尚不及抱住丈夫脖劲,就被放倒在了桌面上,此时王祖英的牝


    户里早已泥泞不堪,阳具插在里面仿若杵在一片肥沃的湿田沼泽里,无须抽送便


    会自己深陷其中。


    顾启兴感受着肉屌被妻子牝户慢慢地吮吸吞食,终于忍将不住,抓住妻子的


    两条大白长腿抱到自己怀里,随后拱背开始发力。


    「啪、啪、啪——」力大势沉,肥美的丰臀被顶地悬离了桌面。


    箭已上弦,无暇他想,顾启兴不再忍耐,放开身心,只一味猛顶狠抽。


    「啊......啊......噢......到了到了......喔......要死了......好舒服......喔......噢


    ......给我......快给我......喔......啊......飞了飞了......啊......唔......」王祖英口里


    不住胡乱娇咛,腰儿乱扭,臀儿乱摆,两手揉攥着自己胀挺的双乳,一时间奶水


    喷洒,淫汁四溅,此刻的她已被汹涌澎湃的快感卷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飘飘


    荡荡好似游在云雾里一般,只觉浑身的舒畅无比。龙腾小说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顾启兴被眼前妻子的淫荡浪骚样儿激得全身气血狂涌,终于把持不住,身子


    一紧,闷哼一声,「扑、扑、扑」


    地射出精来。


    「啊——」王祖英被热精一烫,有如被一股股暖潮往全身拍来,顿时双腿一


    夹,僵住身子,小腹抽搐,屄穴里一阵痉挛,哗啦啦一并泄出精来。


    ......


    月影西斜天色渐明,远在西夏上京的中兴府内,一座大宅之中一样有间屋子


    灯火未熄。


    书房,两人,没有激情的火热,只有淡淡的清冷。


    二人一老一少,老的坐于案桌后,模样消瘦,鹰勾鼻,长下巴,蓄着灰白的


    山羊胡须,虽是垂暮之年,身体倒也健朗,此刻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少的坐在


    下首,二十多岁的 年纪,作文士打扮,长眉若柳,丰神如玉,倒也算得上是一位


    翩翩佳 公子。


    「李弘泰现今快到西凉了吧?」老人嗫嚅了下双唇,终于沙哑开口道。


    「以傍晚传回的消息来看,再过一日便可就到。」少年顿了顿,又疑惑道:


    「真是奇怪,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时间,这李弘泰便从上京赶到了西凉,加上他折


    路去调派翔庆军的时间,难不成是日夜兼行?这老东西还真是报仇心切啊。」


    老人嗤笑一声,睁开眼鄙夷道:「算慢啦,他如今是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去。」


    他叹口气,又道:「当年王祖英虽是蒙面,但他府上的那些个武林人也不全是饭


    桶,交了手自然能猜出来,如今太子遭囚禁,顾启兴没了依靠,又被皇上嫌弃,


    正是他李弘泰报仇的大好时机,我看他这般猴急,倒还是心里那点龌龊念头作祟。」


    少年自然知道李弘泰好色,对那位王祖英一直有非分之想,此时不禁笑道:


    「王伯母武功高强,李弘泰这次怕是指天射鱼了。」老人哼了一声,道:「他这


    次要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算他祖坟冒烟。」少年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咱们


    不是送了信过去,顾伯伯现在也该收到了,等李弘泰到的时候,他们不是应该走


    了吗?」老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顾启兴不会就这么逃走的,他不走,王


    祖英就不会走,到时候就是鱼死网破的结局。」少年听了心中大惊,急道:「那


    婷妹怎么办?难道顾伯伯当真忍心让她一起送死?」老人看了一眼少年,嘲道:


    「听说顾 丫头如今出落的俊俏非常,比起当年她母亲来犹有过之,怎么,舍不得


    啦?」少年脸色有些不自然,语气无奈道:「她到底也算我未过门的妻子,要是


    不幸落到李弘泰手里,心里终究不忍。」老人道:「有时候女人貌美并非好事,


    尤其是在乱世之中,所谓堤高于岸,浪必摧之,姿容倾国,人必淫之,如今大夏


    朝堂动荡,国势危殆,咱们蒋家自身难保,可实在经不起风雨了。」他话锋一转,


    道:「退了这门亲事,你不会恨我吧?」少年摇头回道:「不会,孩儿明白,一


    切当以 家族为重。」


    老人正是大夏礼部侍郎蒋昭,少年便是他唯一的儿子蒋璨,父子二人年岁相


    距甚大,倒像是祖孙两人,蒋昭老来得子,正因此对蒋璨格外看重,从小就开始


    培养,家中一应之事俱让他参与。


    蒋昭见儿子神情落寞,终于安慰道:「放心吧,我早已让你许叔散了消息出


    去,王祖英当年在江湖上名气不小,总该有些义气相投的朋友,想来会前去相救,


    再者还有早年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登徒浪荡子,说不得也要做回救美的英雄,这一


    次李弘泰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蒋璨点了点头,想来也只有把水搅浑


    了,顾家才能在乱局之中逃过一劫。


    ......


    西凉府衙书房,云雨已收,淫靡的气氛却未散去,王祖英慵懒地躺在案桌上,


    袒胸露乳,下裙依旧卷在腰间,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一条垂在桌沿,一条直直伸


    展,搁在男人的肩膀上,顾启兴捧着丰满圆润的大腿,又亲又摸,玩得爱不释手,


    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就是这两条腿差点夹断了自己的腰,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沉浸


    在高潮余韵之中。


    案桌上的公文书信在先前两人激烈的交媾中,仿佛被风浪席卷过一般散乱的


    到处都是,尤其是妇人周身边的一些文书,上面落满了一滩滩白色的乳汁。王祖


    英百 无聊赖,随手捡了一份翻看,见上面俱是些政务公文,她看不了几眼就随意


    丢到一旁,翻翻捡捡之中,突然摸到一封书信,她拿到眼前打开一看,顿时变了


    脸色,整个人瞬间就坐了起来,「什么?蒋家要退婚?当初蒋老头不顾颜面,死


    缠烂打求着咱们把女儿嫁给他家儿子,如今竟然要退婚?」王祖英柳眉倒竖,忿


    然作色道。顾启兴叹了口气道:「蒋家不过是自保罢了,李弘泰如今得势正盛,


    不但巴结上了尚书李仲谔,还攀上了枢密使李元吉,蒋家得罪不起。」「也只有


    你,到现在还在替别人着想。」王祖英埋怨完,似仍不解气,抬起垂下的那条光


    溜溜大腿,一脚踩住了丈夫胸口。


    腿上并未使力,顾启兴握住腿腕的同时,刚好看到妻子微张的牝户因抬胯向


    外汩汩冒着阳精淫液的 画面,他心中一荡,捉住妻子的另一只脚腕,把两只脚掌


    一合放入自己腿间。王祖英白了他一眼,蠕动双腿,开始用脚掌摩擦起丈夫的阳


    具来,脚掌光滑丰实,轻重有度,想来已不是第一次,顾启兴靠住椅背舒服地眯


    起了眼。


    王祖英一边用脚侍奉,一边把信看完,末了才道:「李弘泰要来?」蒋昭在


    信上并未明说,只提到李弘泰借兵前来西凉。顾启兴明白其中深意,嗯了一声,


    随口说道:「你不是有段时间没见你师兄了么,明天就带孩子们去西山寺走走,


    正好散散心。」王祖英脸色古怪,揶揄道:「你就不怕师兄把我拐跑了?」顾启


    兴哈哈一笑,道:「以前不怕,如今他都出了家就更不怕啦。」王祖英想起师兄


    的可怜,又见丈夫这得意模样,心中着恼,脚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嘶—


    —」顾启兴一下揪起了面庞缩回屁股,王祖英这才撤力,笑道:「你是怕我去找


    李弘泰的麻烦吧。」顾启兴苦笑回道:「算是吧,你明天暂且避他一避,免生枝


    端。」王祖英掷声道:「行吧,依你便是。」


    说着跳下桌来,整理衣衫。


    次日上午,王祖英果然带了俩孩子,坐上马车出了城,顾启兴看着马车渐渐


    远去,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此次李弘泰来势汹汹,必定不会善了,只希望自己


    可以拖延些时日,让妻儿可以逃得远一些,她毕竟也是江湖中人,没了这个家所


    累,又哪里去不得。顾启兴想到此处,不由又是一阵悲苦。


    西山寺在西山,西山在西城外。


    王祖英一行人到了西山寺,师兄吴峥早已在寺外等侯,王祖英抱着孩子下了


    马车,迎上前去诧异道:「师兄知道我们要来?」吴峥稽首施礼道:「你夫君昨


    日来有告知,师妹里边请吧。」正说话间,从马车里又下来一位少女,十五六岁


    的 年纪,身着淡绿裙衫,一头飘然如丝缎般的秀发瀑布般垂落,远山般的柳眉,


    明月似的星眸,娇俏玲珑的瑶鼻,娇艳欲滴的朱唇,肌肤白如胜雪,粉腮隐含羞


    意,当真是闭月羞花,俏丽动人。少女正是王祖英女儿,顾启兴长女顾卓婷,只


    见她盈盈上前,对吴峥行礼称呼道:「吴伯伯好。」「好、好,婷儿又长高了,


    越来越像你母亲啦。」吴峥点头回应,眼里不经意间透出几分溺爱。王祖英在一


    旁笑道:「模样似我,就是这性格一点不像我。」


    几人说笑间便来到了寺内,王祖英与师兄几月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顾


    卓婷不便打搅就去了寺内闲逛,西山寺座落山腰,虽然不大,倒也有三座佛殿,


    顾卓婷早年随母亲来过多次,对寺里寺外已是相当熟悉,停停转转间,一晃便到


    了晌午,眼见几名僧众步向斋房,顾卓婷当即回身往厢房赶去,寺里向来为尊客


    备有斋饭,想来此时母亲正等着自己用餐。


    不一刻到了门外,顾卓婷正要推门而入,就听里面传来母亲微弱的呼声,


    「师兄,你......你下了药?你怎能...


    ...师妹的清白......这无耻的勾当,你......你怎能......「」师妹,你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吴峥正待分说,忽见房门开启,不得不停住话头。顾


    卓婷尚在门外,便见自己母亲强撑在桌边一副摇摇欲倒的模样,赶忙上前把她扶


    住道:」娘,你怎么啦?「她心中焦急,虽觉出屋内的气氛古怪,但不知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只得拿一双星月似的明眸往对面瞧去。王祖英见女儿已到,料想吴


    峥不可能再胡来,便道:」娘不舒服,抱上辰儿扶我回去。「


    她心中终究对他有愧,实是不愿在女儿面前说破此事坏了他的名声。


    「嗯。」顾卓婷应了一声,抱了弟弟扶着娘亲正要往外走,吴峥已赶步上前


    挡住了门口,「你们不能走。」「你......」王祖英尚未开口便见吴峥伸手点来,


    两人武功高下相当,若在平时她自可轻松避过,可现如今她身中麻药行动已然不


    便,这一指无论如何都躲将不过,她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穴道就已被吴峥点住动


    弹不得,王祖英一时惊惧万分,心中急道:「难道师兄还不罢休,竟要当着女儿


    的面行那苟且之事?这......这可如何是好?」她想到此处,当真是又羞又恨,只


    觉眼前的师兄竟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让人痛心。


    「吴伯伯,你为什么要伤我娘?为什么?」顾卓婷不明所以,见母亲僵立不


    动自己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她心中惶急,眼中不知不觉便已湿润,几欲落下泪来。


    吴峥叹了口气,道:「婷儿放心,吴伯伯不会伤害你娘的,这都是你爹的意思。」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她,道:「前因后果,信上已说得明明白白,你


    拿去看吧。」顾卓婷一手抱着幼弟,一手扶着娘亲,当下竟是抽不出手来,等吴


    峥转抱过孩子,这才接过去看了,她不及看完,便「啊」了一声,眼泪再也止不


    住,一边流泪一边急忙把信拿到她母亲面前,哭声道:「娘,爹他,他......」王


    祖英只在展开的信上扫了一眼,就暗道一声「糟糕」,心情激荡之下,再也坚持


    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二)


    午后盛夏,赤日炎炎,官道上行人寥寥,两旁杂花生树草木茂盛,一辆马车


    乘着滚滚热浪播土扬尘飞奔急驰,惊起小兽飞鸟四散入林。


    马车震动隆隆不休,车厢里王祖英一声娇咛终于清醒过来,「娘,您醒啦。」


    身旁顾卓婷抱着孩子凑身过来,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王祖英方将得醒神智未清,


    迷糊间见女儿在侧,脱口便问:「婷儿,到家了么?」她话刚出口,猛地记起先


    前之事,一下坐直起身子,神色惶急连连发问道:「你爹爹喔?你爹来了么?」


    顾卓婷正不知要如何回话,却听车前吴峥道:「师妹,你醒啦,你只管休息,我


    带你们离开。」他本以为下的迷药足可以撑上两个时辰,不意只过了一炷香的时


    间,王祖英就醒将了过来,说话间不免在心中暗道:「看来这几年师妹的功夫并


    未落下,功力又长进了不少。」


    「停车。」王祖英上前掀开车帘,对驾车的吴峥喊道:「师兄快停车,你这


    是要带我去哪?我哪里也不去,你快送我回家。」吴峥也不停马,依旧赶着车道:


    「城里去不得,那姓李的带了兵马正奔来你家,你去不是自投罗网?」王祖英凤


    眉一立, 厉色道:「怕他不成,他来多少我就杀多少,你别管,快停车。」吴峥


    狠狠地抽了一马鞭,气恼道:「我怎么能不管?师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管,


    你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老人家?」王祖英神色一黯,想起父亲临终前的


    交待,自己到底是背了亲违了约,她心中愧疚,可终究抵不过对丈夫的担忧,不


    禁面露决绝道:「此生算是我王祖英对不起你,只求来世再报,你现在快送我回


    去,我夫君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决不会偷活。」吴峥一时气结,怒道:「他都


    不要你了,你还回去做啥,为什么偏要去送死?」顾卓婷在一旁听了这话,心中


    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上前拉住母亲语带哭音道:「娘,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啦?」


    王祖英摇头道:「别胡说,你爹这么疼你,怎么可能不要你。」「那爹爹为什么


    要和我们......和我们断绝关系?」顾卓婷虽然亦是不信,但一想到那封休书,眼


    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王祖英正色道:「你爹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


    连累我们,所以娘一定要回去个明白。」她夫妇二人向来鹣鲽情深,休妻之事


    自然不信,此次李弘泰来者不善,蒋家又看风转舵,只怕如今自家已是形势危殆


    生死攸关,她越是深思便愈发担忧,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吴峥阻拦,纵身就欲跃


    下马车。


    「师妹不要!」吴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祖英将她扯了回来,「你干什么?


    你倒是走的干脆,你叫那俩孩子怎么办?也跟着你一块儿去送死不成?」王祖英


    心底一沉,这才想起儿子女儿还在车上,回身望去,只见女儿抱着孩子蜷缩在旁,


    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当下心头一软再无他想。


    吴峥见师妹这般怅然哀伤,心里一阵绞痛,仿似被刀扎着一般,终于忍不住


    大吼一声:「去他娘的,姓顾的,老子这次就陪你一遭,若到了阴间地府,定要


    再跟你争上一争。」他放低声音,又对王祖英道:「师妹,你也别急,咱们先把


    俩孩子安顿好,师兄定然送你回去。」


    「师兄......」向来刚强坚毅的王祖英,此时竟是泪眼婆娑,望着吴峥再也说


    不出话来。


    马车又驰了一路,眼见不远处一间破庙孤立,吴峥放缓马速道:「咱们去那


    庙里歇下脚,好作打算。」王祖英点头答应,不一会儿几人到了庙前,破庙不算


    破,梁瓦未塌砖墙未倒,只因荒废年久,上面杂草丛生藤蔓攀长。进得庙内,三


    人找了个空地休息,几人刚落坐,那婴儿却哭闹起来,想必是刚醒肚饿,王祖英


    只得抱了转去佛像背后,一边轻哄安抚,一边解开衣襟,拉散里衣,一团白馥饱


    满的肉球瞬间弹跳出来,她轻俯身子,把那粒紫红的乳头就进婴儿口中。


    没了孩子的哭声,周围立时变得安静异常,顾卓婷绷了一路的心弦终于松驰


    下来,抱膝蜷缩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耳中似有


    争执之声,就在将醒欲醒时,只听母亲说道:「师兄不必说了,此次前去吉凶未


    卜,师妹怎能连累于你,何况还有两个孩子,我也不能让顾家从此绝后,辰儿尚


    且年幼,只求师兄好好照顾,我知你一直对我有意,师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今


    日就用这残薄之身替师兄了却这个心愿。」几声悉索之后,场中一时又安静下来,


    顾卓婷疑惑间抬头,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只见眼前一具雪白的娇躯裸身背对而立,


    纤腰玉背,长腿丰臀,单就一个背影就美态尽显,她心头犹如小鹿乱撞,偷偷低


    下头去竟是不敢出声。


    吴峥亦是呆愣当场,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瞠目结舌,一直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此刻竟以这般姿态呈现在自己面前,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那坦荡荡白


    花花的高耸胸脯,那只手就可环抱的细挺腰身,那圆滚滚丰满笔挺的大长腿,尤


    其是中间那一撮黑毛下的粉嫩缝隙,吴峥看的双目发直,竟是一时挪不开眼睛,


    他仿佛着了魔般颤巍巍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前挪,两只手也不自觉抬了起来直


    冲王祖英胸前,好似已经迫不及待要想把那两团饱满的乳肉抓到手里。


    「他是要来摸我的胸吗?手伸过来了,啊,快要碰到了......」王祖英心乱如


    麻,虽然早作好了准备,但见那双大手渐渐靠近真的事临当头,顿时羞不可遏,


    自己又不能反悔躲避,只得闭上眼睛,一时间心头怦怦直跳有如擂鼓,「嗯......


    碰上了,终于还是被摸到了......」这一刻,王祖英没来由松了口气,好比悬在心


    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胸前的乳肉在滚动,在拥挤,王祖英睫毛微颤,闭目承受着肌肤相触间那粗


    糙磨砺之感,她呼吸渐促,正待舒缓之际,胸前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嘶——好


    疼!」王祖英料不到他竟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只觉自己的双乳仿佛被两只大铁


    钳用蛮力紧紧箍住了一般,几欲爆开好不生疼,她心中发苦,不禁揪紧双眉咬唇


    含辱,那张艳丽无比的俏脸上瞬间布满了痛楚。


    吴峥此时脸色狰狞,犹如失去了心智一般,咬着牙呼呼直喘,只顾盯着手上


    那两团已被扭掐抓捏成麻花状的白晳胸脯,手背上青筋暴凸可见用力之重,十指


    深陷乳肉,滑腻软弹的嫩肉从指缝间溢满而出仿若凝脂,让原本白皙的双乳变得


    肿胀发紫,顶端两粒充血的乳头更是奶汁喷洒四处飞溅,那情形几多暴虐,几分


    凄美,可怜之中却又充满着异常淫靡的 肉欲,看的吴峥兽心纵起难能自抑,不禁


    又是狠狠一攥。


    「啊——」剧烈的疼痛让王祖英终于忍不住呼出声来,她再也顾不得之前自


    己许下的承诺,身子一仰就往后躲去。吴峥尚未松手,那两团白肉被拉扯终于滑


    脱而出,在空中颠晃不已,双乳脱手又听得师妹呼痛,吴峥呆了一呆,双目逐渐


    清明,暴戾的神色也慢慢平复,他看了看满是奶水的双手,这才 如梦方醒,想不


    到自己竟会对心爱的师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顿时悔恨,自责尽数涌将上来,


    「我、我真是个畜生啊!」他一时痛心疾首,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蹲下身抱


    头痛哭起来。


    王祖英捂着前胸退在一旁,见他如此涕泗横流的模样,心中委屈怨恼之情不


    觉渐去,她上前轻轻抚住那颗光秃脑袋的头顶,忍曲迁就道:「师兄,你不用自


    责,是我自愿的,师妹不怪你,师兄要是喜欢这样,师妹可以再给你,我受的了。」


    她说着放开遮挡前胸的手臂,微微向前挺起了胸脯。吴峥停了哭泣,默默捡起地


    上的衣衫,站起身把它披到师妹身上,只是摇头不语,他转身走到佛像跟前,合


    什参拜喃声自语:「多年相思以为痴,今日方知心已障,空入佛门不得法,了无


    一物可提扶。」他长叹一声,接着道:「师妹,我知劝不住你,俩孩子师兄自会


    好好照顾,但愿你此去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王祖英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恍


    惚,只觉这位师兄似乎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她定了定心神,躬身拜道:


    「那婷婷和辰儿就托付给师兄了,师妹在此谢过。」


    顾卓婷在边上听了个明明白白,此时哪敢再假装睡着,猛地站起身冲到母亲


    怀里,脸色惨白放声哭求道:「娘,不要扔下我,婷儿也要回去,你们不能不要


    我,娘!」王祖英此时衣衫不整几近赤裸,但见女儿如此凄怜也是心中哀苦,一


    时间难顾尴尬羞耻,拍住女儿后背安抚道:「别哭,爹和娘只是有事要忙,暂时


    无暇照顾你们,你先跟吴伯伯呆上几天。」她见女儿只顾摇头哭泣,不免叹了口


    气,接着道:「听话,你现在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么?」王祖英


    不待她回答,抚在后背的那只手轻轻上移,落到女儿脖颈上,只屈指一捏,顾卓


    婷瞬时停止了哭声软倒在母亲怀里。


    ......


    夜幕 降临繁星闪耀,又是到了晚上,清幽的 夜色中微风徐徐,吹走着白日的


    酷热,星亮月晕,月不明,心难静。


    凉州府衙,顾启兴独自坐在桌前愁眉不展,对眼前的酒菜已是兴味索然,正


    神思恍惚,突从门外回廊处传来熟悉的女子娇呼声,「怎么,心神不属的,这是


    在想哪家的小娘子?」顾启兴陡听话音猛地站立起来,刚欲寻声冲门出去,就见


    廊道拐角处闪出一道丽人身影,「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师兄他不是......」他话


    说一半突然恼怒起来,改口骂道,「这吴峥果真没用,给他机会都不懂得把握,


    活该他做一辈子的和尚。」


    王祖英靠在门上,双手抱胸,偏首侧目,神情带着几分戏谑,冷笑道:「把


    妻儿拱手送人,你倒真是舍得,好在师兄只听 我的话不会依你。」她自辞了吴峥


    便一路急行紧赶,到此时方才得回,心中懑怨未消,不由哼声道:「亏我这般挂


    念你急急赶来,你却还把我当外人。」顾启兴摇头叹息道:「你的脾气我又不是


    不知,告诉你,你还会走吗?李弘泰此次有备而来,就为假借皇命公报私仇,我


    始终得为顾家留点血脉,只能出此下策。」王祖英收起不快,软声道:「对不起,


    都是我连累了你。」顾启兴上前握住妻子的一双柔荑,洒然道:「不过是要去掉


    我这个政敌罢了,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王祖英只觉悲从中来,一下扑入丈


    夫怀里,再也说不出话。顾启兴轻轻搂住妻子娇躯,不由往门外张望了几眼,疑


    惑道:「辰儿和婷婷喔,回房了?」王祖英轻声回道:「孩子们我已托付给师兄


    照顾,放心吧,已经出城了。」想起先前骨肉分别的依依不舍,王祖英不禁又牵


    挂担忧起来。顾启兴见妻子愁云满面,知道她放心不下,便安慰道:「吴峥虽鲁


    莽不羁,但也率直真性,孩子们有他照顾,将来倒也不会受欺吃苦。」王祖英忧


    虑道:「辰儿尚小,我只担心师兄他一个粗人照顾不来。」她寻思了会,唉声道:


    「要是当年那个老婆婆再来就好了,婷婷和辰儿交由她照顾,我也放心。」顾启


    兴怔了片刻这才想起,迟疑道:「你是说那个想要收婷婷为徒的老妪?不过一个


    游方骗子,哪能当真。」王祖英却道:「你没学过武所以看不明白,这人可不简


    单,仅凭她的呼吸吐纳,我能断定,此人必定是位登堂入室的一流高手,当年要


    不是我身子不适,早就出手试她一试了。」顾启兴道:「就算她是位高手,可过


    了十几年,如今只怕也是暮景残光,龙钟老迈了。」王祖英也觉在理,便不再多


    说。


    顾启兴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鼻间尽是妻子的幽兰发香,也不知明日会是个什


    么结局,只希望这一刻的相拥能永久无止,心神荡漾间,不觉意乱 躁动起来,双


    手不由滑落一把兜住了妻子的丰臀雪股慢慢揉捏起来。王祖英不意丈夫在此时还


    有这般闲情意致,抬头娇媚地向他瞪了一眼,轻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有心思作怪。」顾启兴轻吻着她的俏脸,温言道:「一天没见你,当真恍如隔世,


    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要把你融进身子里,咱们永远不分开。」他变得有些急迫,


    动作也激烈起来,一边啜住妻子的娇艳双唇吻得翻江倒海,一边揪着两瓣丰弹肥


    厚推波助澜,还时不时摁向自己裆胯摩擦下体。「嗯......唔......」王祖英被撩拨


    得亦是有些情动,小腹间火热的坚硬让她娇喘吁吁浑身燥热,就在她将要忘我投


    入之际,顾启兴的一只手攀上了她胸前。


    「嗯......」不是情难自抑的呻咛,而是火烧钻心的疼痛,日间被吴峥粗暴肆


    虐的伤痕经久弥新。


    王祖英挣脱怀抱,捂胸低眉神色歉然道:「不要,明天说不得就要有一场争


    斗,我、我不想耗费精力。」话中几分真假,她更怕脱去衣服后,现出双乳上的


    十指青淤,顾启兴点头只得作罢,压下 欲望醒悟道:「你还未用饭吧?」说着不


    及回话便拉着她到了桌旁。


    王祖英待他落座,望着丈夫从容神态下掩藏起的那丝失落,不由心生怜惜,


    她故作俏皮,嬉笑道:「还真饿了喔,就是这菜妾身可不爱吃。」她款款上前,


    肥臀一送就坐到了丈夫腿上,贴紧身子,撅嘴撒娇道:「夫君,给奴奴加个菜吧。」


    顾启兴被妻子这番模样得疑惑莫名,刚刚还说要保持精力现下却又来挑逗自己,


    不由迟疑道:「你若不喜,让厨房再做几个来。」王祖英娇笑道:「不用去厨房,


    现成就有啊。」「哦,哪个?为夫夹给你。」顾启兴揽住妻子柳腰,提筷就欲起


    食,王祖英咯咯一笑,抚在丈夫胸膛上的那只手倏地下移,一把就掏住了那裆间


    的垂物,抛眼妩媚道:「就是这个呀,妾身现在想吃嘛。」顾启兴心神一荡,道:


    「你刚才不是说......」王祖英截住话头,莞然道:「明天又不是你动手。」说着,


    便在丈夫火热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滑下,钻入桌底。


    外袍掀开,裤子脱落,王祖英跪在丈夫腿间,握着再次昂头的阳具,低下螓


    首,犹如蜻蜓点水,先在那紫红光溜的龟头上轻轻一吻,随后拨翻阳具,在柔情


    对望之中,轻启朱唇勾探丁香,顺着棱角的圈儿开始扫舔挑逗。顾启兴只觉下体


    敏感处阵阵瘙痒酥麻,就似有条软虫在蜿蜒爬动一般,不由身子一颤,双手猛地


    撑住了桌沿,妻子一向很少口舌侍奉,每次都是要他软磨硬泡被纠缠得烦了才肯


    勉强开口,此时竟这般主动屈就,不禁让他感动万分。


    王祖英挑拨一阵,舔舐棒身,含吸卵袋,一张英气俊美的俏脸上尽是风骚妖


    娆。


    顾启兴见她迟迟不将那话儿吞入口中,只在外面隔靴搔痒避重就轻,不免有


    些急躁起来,终于忍不住伸手摁向妻子脑袋。


    王祖英头上受力,娇媚地白了一眼,这才张嘴将龟头纳入口中,紧跟着拢嘴


    缩颊,在龟棱上着力的箍上一箍嘬上几嗫,随后螓首下压,那阳物便在红唇间一


    滑,整根消失不见。


    「噢!」突如其来的深喉,让毫无防备的顾启兴不禁闷哼一声,瞬间坐直了


    身子,刚刚还是微波轻荡,转瞬就成狂浪啸卷,顾启兴感受着下身的 温暖湿润,


    紧匝软腻,不由眯眼舒眉,惬意无比。


    王祖英额头抵着丈夫小腹,鼻尖扎在阴毛丛中,强忍着胸闷欲呕,吞着阳根


    扑在胯间,她毕竟少更此事,这般深含已是极限,想要再动舌卷舔却是难及,尤


    其卡在喉间的那截硬肉儿,让她极为不适,气短难忍。


    就这般忍了几个呼吸,王祖英终于慾将不住,「呕」地一声,吐出嘴里的粗


    壮阳物,开始大口喘息。


    顾启兴见妻子满脸通红,泪眼朦胧咳嗽不止,知她着实难受,感动之余亦是


    怜爱顿生,不由吐露心声道:「英妹,你待我真正是好,我顾启兴今生得有你,


    明日就是死了也无悔此生了。」


    王祖英不愿他多想明日之事而心中不愉,便低头又将阳物含进嘴里,她耸动


    脖颈吞吐套,舔舌品咂含卵吸吮,只想让他把满腹的忧虑都发泄出来,她动作


    迅捷又仔细,神态认真而贯注,一时间,吸溜之声接连不断,嗞啧之响绵延不绝。


    顾启兴望着妻子伸缩着的 白玉脖颈,见她如此尽情 肆意,加之下体传来的酥


    麻快感直如阵阵波涛,汹涌彭湃地涌向着全身,当真是舒爽无比,直想一泄如虹,


    当场射个畅快。


    「唔......唔......嗯......嗯......」王祖英鼻中娇哼不断,螓首起伏不停,半截


    阳根在双唇间进出飞快,她额头隐隐渗汗,鼻翼翕张面红耳赤,嘴角的流涎将整


    根阳具都浸得油光发亮,她此时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让自己的丈夫可以痛痛快快


    地泄身。


    夫妻二人似灵犀相通,不一刻,顾启兴便觉散布全身的快感又汇聚到了一起,


    直冲小腹而去,几欲喷薄而出,「英妹停下,我、我要出来了,噢,噢!」


    王祖英没有撤嘴,依旧吞吐不停,只在心中不断喃喃:「射吧,在我嘴里射


    吧,唔......我要记住你的味道,嗯......尽情的射吧。」


    顾启兴见妻子并不松口躲避,已然知道她的心意,临近高潮的强烈兴奋感让


    他一时兽欲陡生,猛地站立起来,揪住妻子的发髻狠狠地摁向自己的下体,似乎


    如此还嫌不够,另一只手又重重地按下她后脑,这才绷紧身子挺了挺屁股,「哦、


    哦」地开始泄出精来。


    王祖英早有预料,顺从地放开喉咙让阳根直贯而入,她整张俏脸埋在丈夫裆


    间,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喉间跳动的阳物和缓缓流入肚子的滚烫阳精。


    「呼......」顾启兴长吁一口气,射的畅快淋漓,舒爽无比,他没有即刻松手,


    仍然抱着妻子的脑袋在自己下体上摁来晃去,同时屁股转动,碾磨不休,似在回


    味,似有不舍。


    王祖英慾着一口气任他摆布,待到头上的劲力撤去,这才「哗」地一声吐出


    阳具,跌坐在地,她一时咳嗽,一时干呕,模样楚楚可怜,几分凄然,几分淫靡,


    不堪中又透着别样的风骚 浪情,「没良心的,你想咽死我啊。」王祖英翻了个妩


    媚的白眼,擦了擦酸麻的嘴巴,只觉喉咙瘙痒不适,似仍有异物卡在当中,她轻


    咳几声,嗔道:「看你干的好事,嗓子眼都被堵住啦。」


    顾启兴慌忙从桌上舀出一碗清汤来,递给妻子道:「来,润润嗓子。」


    ......


    次日上午,顾启兴正通往前衙,忽听得几个差役在凑堆说话,其中一人道:


    「你们看到没有,潘家酒楼今天来了好多提刀背剑的江湖人,是不是要举行什么


    武林盛会?」另一人回道:「江湖上的事,咱们又去哪里晓得。」还有一人道:


    「有没有盛会,咱们不管,可千万别有争斗。」先前那人又问道:「要是真打起


    来,咱们管还是不管?」有人嗤了一声,讥笑道:「管?你打得过人家吗?」几


    人还想再说,就见一个铺兵急冲冲地跑将进来,去到顾启兴面前禀告道:「大人,


    城外来了一队兵马,唐监门看了公文遣我来报,说是巡按御史李大人前来,让大


    人早做准备。」顾启兴点了点头,暗道这唐仲标有心,怕是发现李弘泰不善,这


    才向自己通风暗示,不由心下感激。那几个差役听得有兵马前来,以为是与那些


    江湖武人有关,不禁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潘家酒楼,往日少有食客的店内,如今却是三三两两坐满了人,有提枪携棒


    的武人,有背剑挎刀的侠士,有长相粗野敞衣袒胸的莽汉,亦有俊逸潇洒腰佩古


    玉的佳 公子,这群人虽谈笑自若,却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府衙大门。


    此时坐在角落一桌的三人,吃喝间其中一人哂笑开口道:「邹兄,想当年你


    把她当作九天玄女一般,有人说她几句闲话,你便要与其动手,如今来看又如何,


    人家早就偷偷摸摸嫁了人,你也不照样还是娶了妻。」另一人忙打圆场,干笑和


    声道:「嗳,过去的事咱们不要再提了,喝酒,来喝酒。」此人虽长得有些丑陋,


    但神态谦恭,处事作派倒像是个老好人。那邹姓汉子甚是壮实魁梧,他抬头乜斜


    一眼,道:「老子愿意,当年愿意,现在一样愿意,你以为老子心里没数,以为


    人家会看上自己?老子从来就没想过,可老子照样见不得别人说她坏话。」他说


    话声极大,引得整个楼的人纷纷侧目,楼上一时鸦雀无声,那大汉似浑不在意,


    只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正当此时,地面震动马蹄声响,几骑奔马从长街一头发足急驰而来,居中一


    人身着官服,年逾四旬,黑面鸢肩体形瘦削,左右护随二人,一人身罩黑袍,另


    一人穿戴铠甲,后面跟着两骑亦是军士打扮,五人来到府衙门口,不待众人下马,


    从衙门里头已走出一群人来,当先两人一个衣袂飘飘,气宇不凡,一个英姿飒爽,


    美艳无比,正是顾、王夫妇与一班衙吏差役。顾启兴站在场中也不见礼,望向李


    弘泰,朗声问道:「不知御史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李弘泰高坐马上,觑了


    眼身后的王祖英,阴鸷寒声道:「顾大人又何需明知故问,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可


    好?」


    顾启兴冷笑反问:「哦?不知在下所犯的是何罪?」李弘泰晃了晃手中的明


    黄卷轴,阴笑道:「十恶中大不敬、不义两罪,加上一条通敌卖国,够不够?」


    顾启兴怒极反笑:「够,够取我顾某人的项上人头了。」王祖英早已等得不耐,


    忽闻丈夫此话,当即抽刀拦在顾启兴身前,忿然喝道:「奸贼,想取我夫君的人


    头,先问问我的刀同 不同意。」


    刀唤「尺影」,状如柳叶,只有一尺来长,刀身流滢溢转,寒气逼人,横在


    王祖英胸前,真个是宝刀美人,相映成辉。


    身下马匹被刀光所惊,变得不安起来,李弘泰心中忌惮,不敢托大,往后退


    了几步,这才冲那班衙役喊道:「顾启兴通敌卖国,圣旨在此,你们还不速速将


    其拿下。」衙役们听得他呼喊,全都瞠目结舌愣怔当场,都道自己听岔了,一时


    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出手。


    潘家酒楼上,众人都挤到廊台外围看,先前谈话的三人中,模样普通的那人


    啧了声,阴阳怪气道:「这李大人倒是打的好算盘,当年的冷月仙子要是落到他


    的手里,啧啧——」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身旁的邹姓男子。


    王祖英当年追求者不知凡几,多有好事者将各色美名按在她头上,只是大多


    都是些叫不响的花名,这「冷月仙子」便是其中之一,只因多为一些狂蜂浪蝶,


    好色之徒所取,王祖英向来不喜。


    那邹姓汉子直眉怒目果然已是激忿填膺,大喝一声道:「奸贼,休得胡乱冤


    枉!」说着纵身一跃,单脚在凭栏上用力一蹬,人如流锤一般离楼而下。与他说


    话的那人嘴角一扯竟然也不管,兀自回到了座位。「你这么煽风点火怕是不好吧,


    说不定他真的会死。」那模样有几分丑陋的汉子亦是走了回来,神色怜悯哀哀。


    对面男人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为什么不劝?难道你不想?」丑汉心中一惊,


    在外人眼里,他与邹姓男子亲如兄弟,得听当此一问,不由色变,终于收起装模


    作样的神色,肃然道:「你知道?」男人鄙夷道:「我又不是他邹雄,你们能瞒


    得了我?」正当丑汉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回话,那男子忽又挑了挑眉毛,神色猥


    琐道:「那柳氏的滋味如何?」丑汉面色一顿,随即绽出笑容道:「妙,妙不可


    言。」


    「这厮也不知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家里放着这么个美娇娘不享,非得跑这


    来凑热闹,他也不想想,人家会搭理他这种小角色?」


    「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哎,倒是老哥你,兄弟我羡慕不来啊。」


    「怎么,哥哥对那柳氏也有兴趣?不如让小弟从中安排一番?」


    「当真?」


    「放心,交由小弟便是。」


    两人说完对视相望,眼冒淫光,脸露狎笑。


    王祖英正欲先发制人擒了李弘泰,陡听对面一声呼喝,便见有人飞纵而来,


    那人站到李弘泰面前,呸了一声道:「乱臣贼子,想要诬陷好人,先从你爷爷尸


    体上踏过去再说。」李弘泰神色从容,似早有预料,轻笑道:「想逞强做那英雄


    救美?」说着也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转过身去,对酒楼上的众人道:「还有谁,


    一并出来吧。」他话音刚落,从楼里又跃出一人,尚在空中,便使了个鹞子翻身,


    姿态飘逸,轻身如燕,比之前那邹姓男子不知要出彩几倍,那人翩然落地,竟是


    个二十来岁,俊秀贵气的 公子哥儿。这青年男子身着白衫,手摇折扇,姿态甚是


    风流,对顾启兴揖礼道:「在下葛应元,愿为顾大人马前之卒。」他微侧身子,


    又对王祖英抱拳道:「见过顾夫人,久闻夫人声名,小子如雷贯耳,今日得见,


    三生有幸。」王祖英见他颇是轻浮自得,望向自己的双眼亦是大胆火热,不由心


    中恼怒,只因丈夫在旁,不好破口大骂,便暗哼一声,偏过头不去理睬。顾启兴


    拱手谢道:「承蒙二位侠士仗义出手,但兹事体大,顾某不愿连累他人,二位好


    意顾某心领,还望二位赶紧离开此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本份,


    顾大人勿需多虑。」葛应元还待再说几句场面话,却见李弘泰身边的小将大手一


    挥,跟在后面的一名军士取出两面令旗晃了晃,随即只听得脚步隆隆,地面震震,


    从长街两端各奔出一百来人,这些军卒各各手握长枪,腰挎朴刀,面色冷峻庄肃,


    其中两列十余人还背着强驽硬箭,显然是一支久经沙场磨砺已久的队伍。


    「步跋子!怪不得行军如此神速。」顾启兴突见这番军众,当下心中一凛。


    这「步跋子」乃夏国步兵一种,个个皆是部族中的顶好男儿,上下山坡,出入溪


    涧,最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


    不一刻两队人马便汇聚到了衙门口,二百来人凝神屏息严阵以待,杀意森然


    的压迫之感让顾启兴等人都是心头发凉,那葛应元更是不堪,先前谈笑自若的作


    派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竟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反倒是邹姓男子依旧虎视眈


    眈,丝毫不惧。李弘泰神色鄙夷,扫了眼身前众人,开口道:「除了顾氏夫妇,


    把其余人都杀了。」「是!」那小将得令,朝身后两个军士使了个眼色,随着令


    旗再次摇动,唰唰几声,从左右各站出一伍背驽军卒,横驽绞弦,上箭瞄准,动


    作迅捷整齐如一,那葛应元见瞄向自己的森寒箭星,吓得差点当场失禁,再也难


    顾颜面,纵身一跃就欲抽身逃去。


    只听得「嗡、嗡」几声,五支硬矢激射而出,驽箭本就力道奇大,又是这般


    咫尺之距,那箭犹如 流星寒芒,直往空中人影飞去,转瞬便到了身后,葛应元尚


    在空中,挪腾不便,躲避不及,「啊!」地一声惨叫跌扑下来,已是连中三箭,


    死得不能再死,可怜一位大好青年,只为博得美人青睐,落得个身死异乡的下场。


    「嗡、嗡」那边弓弦同时响起,直指邹姓男子而去,那邹雄倒也不全是个浑


    不吝的直愣子,眼见两支箭矢向自己飞来,他就地一扑,险之又险地躲将过去,


    随即毫不犹豫顺势一滚,「咄、咄」两声闷响,又堪堪躲过地上两箭,他动作不


    停,接着单掌往地上一拍,整个人呼地倒立跃起,又有两股劲风挟势而来,他来


    不及多想,一个鹞子翻身打算再次畜力躲避,就觉大腿上一阵剧痛,已然中箭。


    六箭间而连发,只在电光火石间,原来这些弓驽兵卒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两


    两轮射又迅速填缺补射,待到王祖英前来相救,十个驽兵又已上弦完毕。李弘泰


    此次专程就为王祖英而来,尚未一亲芳泽,哪里舍得伤她,赶忙叫停驽手,王祖


    英亦是不敢上前拼杀,护在顾启兴身边以防李弘泰拿住丈夫要挟自己。双方甫罢


    之际,衙门口响起一阵骚乱之声,原来是处在后面的几名衙役被流矢击中,倒在


    地上哀呼大叫,剩下的哪敢再呆正一窝蜂的要逃回衙门里去。


    潘家酒楼上亦是一阵哗然,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的一群三四流角色,有几个


    甚至都不会武艺,只为凑个热闹来瞧瞧当年的陇西第一美女,不成想竟是这般凶


    险,当下吸了口凉气退回店内,生怕那些军卒掉转身来对付自己。


    眼前兵甲林立杀气腾腾,王祖英担忧丈夫安危便欲一齐退入衙门里面,不想


    顾启兴却摇头道:「我身为朝廷命官蹇蹇匪躬尽忠拂过,若此时逃避,恐坐实其


    罪,你待会儿寻个机会杀出去,千万别枉送了性命。」王祖英见丈夫已心存死志,


    凄然一笑,握住他手掌道:「没了你,我纵使逃出去又有何意义,当初咱们说好


    要白首偕老,既然不可得,那就同生共死吧。」顾启兴知再劝无用,便点头道:


    「好,那咱们就来世再做夫妻。」王祖英嫣然一笑,亦是点头称好。


    李弘泰见二人面对一众如狼兵甲,却仍是从容相依言笑自若,艳羡之余更是


    眼热,不禁上前言道:「顾大人勿要再 执迷不悟,有罪无罪,孰是孰非,你只要


    跟我回上京,圣上自有决断,你这般抗旨不遵,难道就不怕累及妻小吗?」


    王祖英既存了死心本来已无斗志,此时再听得李弘泰之言,竟是想拿自己儿


    女作要胁,当下怒气上涌,破口骂道:「老匹夫,找死!」话音未落,整个人已


    是合身纵前。